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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秋猎行宫(四)(1 / 1)

她没有力气,此时头晕目眩,疲惫不堪,朦胧的水雾间留给她的是那张宛如谪仙的侧颜。

“箫煜,”

温妤揪着他的衣襟抬起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求他,“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进宫时的确与他说过那样的话,可如今她不想了,一点都不想了。

“放过?”箫煜脸色难看,嘴角一斜,反复嚼弄着这两个字。

“姣姣告诉朕何为放过?”

他从小学的帝王之术中就没有放过二字,这看的上眼的人自是要想尽办法把他/她牢牢拴在身边。

温妤一愣,随之而来的是心焦气忿,他怎能这般反复无常,“那晚在长乐宫我就已经说清楚了,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不想在与你有什么瓜葛了!”

她进宫那年的确很想很想当他的皇后,也一直认为皇后之位早晚会落在她的头上,可在清远寺的两年她看清了景熙帝,也明白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不爱她,只是把她当成了他喂养的笼中雀,高兴了便逗逗,不高兴了便扔在一边,任其自生自灭。

箫煜漂亮的黑眸深不见底,他唇线抿的很直,默了许久,弯腰把她打横抱起紧紧锁在胸前,沉沉的说道:“由不得你,结不结束朕说了算。”

“朕是不会放你去和其他男人双宿双栖的。”

他不知如何爱人,也没有人教他应该怎样去爱一个人。他虽出生就是太子,但从未感受到父皇母后的爱,父皇因为憎恶母后从来都没有去看过他,而母后眼里只有父皇也根本就不管他的死活。

他从小就羡慕李贵妃的三皇子,能在父皇母妃的身边呵护长大,萧韫六岁的生辰办的盛大繁华,却无人知那日也是他七岁的生辰。他其实一直都明白的,如果当年萧韫没死,那他这个太子是会被废的。

也多亏萧韫死了,他才能回上京拜在温太傅麾下,名正言顺的接近她。谁让她那么倒霉,那日雪中一跌便跌进了他的心里。

他蛰伏着,了解她的所有喜好,动向,在不经意的在她面前出现,他当然知道她有一个寸步不离又对她虎视眈眈的小竹马,不过他从来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何足畏惧。

肃州之行为她挡箭的举动,其实都是他故意为之的,他早就注意到了那弓箭,特意费些时间与人周旋,在箭要射进她胸膛时,他迅速挡在她的面前。

看着她为他伤心落泪时,他就知道他成功了。她这样心软的性子,装病,扮柔弱最能博取她的心意。

箫煜十八岁那年,成文帝退位当了潇洒的太上皇。就在他登基的第二年,拟了娶温妤为皇后的圣旨,圣旨未下达,成文帝却病了,就成文帝殡天的前一夜,他被人拉到成文帝的寝室,他低声警告他。

“煜儿,你要知道自古江山与美人不可同时兼得,你是大雍的帝王,帝王是不能有软肋,煜儿莫要贪图儿女之情,误了大雍的百姓。”

这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毫无可信度,他在位期间为了李贵妃,荒唐事可没少做。

可在成文帝看来他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大雍在他的管理下差点被西梁国攻占,还让他的儿子显现丧命于外地,这是他今生的耻辱,他不想箫煜为了一个女人步他的后尘。

箫煜低垂着眸掩饰着他嘴角的冷意,他跪在成文帝的床前,眸中是晦涩不明的情绪。

大雍他要,她,也要。

——

温妤脸色发白身体僵直,闻言苦涩一笑,她闭上眼睛,泪再一次滴落,泣声道:“可我不喜欢你了,一点也不喜欢了……你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人再一次没了意识。

“……”

箫煜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他长睫微敛低垂眸去看她,嗓音哑了,“不管喜不喜欢,姣姣都得留在朕的身边。”

这是姣姣自己答应的。

至于喜欢……

箫煜眸色一暗,想起那日在庄园时温妤看邵安的眼神,嘴角的冷意愈发加重。

没关系的,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他有的是办法能让她重新喜欢上他。

踏过院门,帝王沉着眉侧眸睨着苏吉安,目光阴森骇人,冷声道:“今日看管蒹葭殿的人,一个不留。”

侍卫们两腿发软,苏吉安心底发沉,暗道,温贵妃果然不能惹!

“是,奴才领命。”

“等等,”帝王浓眉一拧,“让高太医速速去蒹葭殿候着。”

之后,丢下众人迈着长腿疾快的往蒹葭殿走。

天色渐晚,连天边云都散了,一盏盏的宫灯照亮行宫的各个角落。

裴煦已在院中等候多时,他隐隐约约的烛火中他看见了帝王风姿,迅速上前低头拱手,“皇上,臣有事禀告。”

箫煜瞥了他一眼,越过他紧蹙着眉头,脚步不停,“裴卿有什么事明日再议。”

怀中的人耽误不了一星半点。

“皇上……”裴煦不死心,起身掀起眼皮去望,见景熙帝的手臂弯处正抱着一个娇小的女子,只是她窝在他的怀中看不见脸。

借着悬梁下的宫灯,女子莲花绣鞋,粉色的裙摆也逐渐清晰的落入裴煦的眼中。

是她。

裴煦清亮淡漠的眸一颤,对着帝王的背影再一次拱手,“微臣要说的事是关于贵妃娘娘的,”

闻言,箫煜顿下脚步,浓眉一挑,“那个贵妃?”

为了掩人耳目,箫煜这次秋猎也带了李露瑶。宫人们都知,行宫有两位高位贵妃,虽同位但命运不同,一位是被皇上放在心上,来的路上和皇上同坐车辇,这到了行宫也和皇上同住在蒹葭殿,日夜不离,只可惜她身子不好,三天两头要看太医,而另一位恐怕早就被皇上所遗忘。

“温贵妃。”裴煦说道。

箫煜循声回头看了眼裴煦,沉声道:“去偏殿等朕。”

关于温妤的事,箫煜自不会错过。

——

蒹葭殿中伺候的宫人又换了一波新的,比起上一波,他们听话懂事沉稳,也更怵景熙帝。

高太医把完脉后,很是汗颜,不知如何开口与皇上说,怕皇上一怒之下把他砍了。他来的路上可听说了,今日蒹葭殿的人因未看住温贵妃全死了。

高太医写着药方,眼神却控制不住的瞄向软榻上正饮茶的帝王。

晓是他是男人也知眼前的帝王是何等的仙姿玉容,他剑眉入鬓,眸似朗月,骨相皮相都美到极致。

这副容颜,怪不得迷的家中的幼女仅仅只在庆功宴上见过一面帝颜,就天天吵着要入宫伴他身侧。

“如何?”

高太医瞬间回神,颤抖着双手俯身答话,“皇上,贵妃娘娘身体亏损的厉害,需长久的时日才能调理好。”

高太医回想起刚刚在寝殿外见到的那一幕,貌美娇弱的人窝在帝王怀中,神智昏迷,而谪仙般的帝王平日里波澜不惊的脸上难得显露出一些慌乱,就连唤他号脉的语气也是紧张害怕。

“娘娘寒气入体多年,这才会身子弱经不起一点冷风,以卑职看,娘娘,”高太医停顿一下,抬头打量帝王脸色,却不小心撞上了帝王阴寒的目光。

他心下一颤,手心冒出冷汗连忙垂首,“也难以有孕。”

平常百姓人家的夫郎得知自己的妻子难以生育时都难以接受,更何况是生在帝王家的天子。

“嗯。”帝王冷静的声音传入高太医的耳朵,他有些难以置信。

嗯?就嗯?真是怪哉。

莫不是皇上一点也不在意贵妃娘娘能不能生育?

灵光一闪,高太医恍然大悟,也是,宫中娘娘居多,也不是非得温贵妃自个生,这低位的娘娘是没资格育养皇嗣的,如若有了可都是过继到高位的名下。

高太医把药方递给苏公公又道,“皇上,如今娘娘之所以高热惊厥,反复不退,是因为娘娘体中有两股交替的寒热之气在侵蚀娘娘,若想根治病除,还需南疆的天山雪莲和百灵山的灵芝作为药引子。”

灵芝倒是好找,只是那南疆的天山雪莲,听闻三年才会长出一朵,且在悬崖深处难以让人发觉,近几年南疆罕见的炎热干燥,这雪莲已许久未出于世了,如今还能找到雪莲吗?

箫煜接过苏吉安手中的药方,低眸看了几瞬,之后神色莫测的看向高太医,“朕会差人找来这些药引,”

帝王幽深的黑眸定定的看向他,威胁道:“再此期间,有劳高太医住在蒹葭殿的偏房中等待候令,至她苏醒,如若贵妃有什么差池,高太医那双无用的手不要也罢。”

闻言,高太医脸色发白背脊立马弯了下去,不敢直言龙威,只能叩首答道:“卑职定不负皇上所托。”

果然这御医也不是什么好差事,这性命随时不保啊。

只见那白色惟帐中的女子伸出白皙的手腕无措的在空中晃动着,那细弱如蚊的呼喊声惊得在场人都不觉的颤栗着。

高太医面露难色,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他离得近自是听清了温贵妃口中不断嚅嗫的名讳。

“邵安……邵安……”

他虽年纪大了,但也听闻过骠骑将军和温贵妃的一些事。只是不知景熙帝如何作想?

高太医垂首装死,哪敢瞧帝王神色。

箫煜瞬间沉下脸上前握着她的手腕把她塞回帐中,低声呵斥道。

“退下。”

“是。”高太医如赦大令,连忙向帝王行拜礼垂着他慢慢退出蒹葭殿,这才觉得轻松。

他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叹息一声。

这深宫的秘密还真是不少。

箫煜抬手掀开惟帐,居高临下的望着昏迷的美人。

长睫微颤,红唇嗫嚅,一双盛水眸子紧闭着,细腻如玉的面容上有着点点泪痕,脸颊两边泛起潮红,美人正无力的躺在床榻。

这般羸弱的模样还真是让人无端升起怜惜之心,她就是以这副姿态引得那些男子为她趋之若鹜?

帝王拽着美人的手腕,细细的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很快红痕便缠上她的手腕上,箫煜低眸看了几眼,眼神早已晦暗不明。

“爱慕姣姣的人还真是多。”

多的让人嫉妒。

——

偏殿里,两个男人沉默了许久。

帝王一身窄袖龙纹黄袍上座,而裴煦一身绯色圆领长袍跪地。

箫煜一阵沉默,然后才慢慢道:“所言可真。”

裴煦轻声回道:“臣句句属实,不敢诓骗皇上。”

箫煜又问:“那她会死吗?”

裴煦思索一下,梦中的画面再次显现出来,他如实回答,“是。”

箫煜无言,半晌才开口。

只是这轻蔑的眼神显示出他根本就不相信裴煦所说的话。

“裴卿当真是把自己当成了大雍的大祭司,你说什么朕便相信什么?”

裴煦因能掐会算,卜筮的事从未失算过,十四岁就得成文帝赏识私底下做了他的大祭司,而明面上却是正四品的礼部侍郎。

箫煜是个不信天命的人,在他看来所谓的卜筮不过是故弄玄虚,糊弄人心,比起那飘渺虚无的卦,他更相信他自己。

裴煦垂下眼眸,不卑不亢,“皇上,臣所言句句属实,望皇上莫要在拘着娘娘。”

箫煜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裴煦,你逾矩了。”

“别以为你有先帝的丹青铁卷,朕就不敢杀你,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心思,”

他寒声警告地上的人,“她是朕的女人。”

裴煦一身清正,背脊挺的很直,“微臣不敢觊觎娘娘。”

箫煜冷笑一声,黑眸定定的看向他,“不敢?”

他咬紧牙关向裴煦嘲弄道:“朕看你敢的很。”

“今日若不是你私下协助她躲避了那些侍卫的搜查,她会在行宫中躲了这么久?”

裴煦微愣,一双沉静的眼眸倏然紧缩。

箫煜嘴角挂着讥诮的笑,神色愈发凉薄,“庆功宴上你收的那只蝴蝶珍珠发簪,是朕送给她十六岁的生辰礼。”

裴煦脸色发白,怕箫煜为难她主动把责任揽在身上,重重的往地上叩头,“是臣僭越了,与贵妃娘娘无关。”

呵,好一个无关。

箫煜冷哼,一双漆黑眼眸如同寒潭沉星,他如今这般维护的样子和邵安有什么区别。

“朕认识你十载又怎会不了解你,裴煦,朕看你分明就是对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帝王阴恻恻的声音传入裴煦的耳边。

他愣怔,心底忽然有什么骤然缩紧。

怎么可能,他怎会喜欢她?他不过是不想让她再次命丧火海才多次在暗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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