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
西北局势不能制,校尉胡闳无威略,寇患转盛。刘志大怒,下诏斥责于他,又任命泰山太守皇甫规为中郎将,代替胡闳出击。
十一月
轻车简骑的皇甫规进入西北大营,很快就止住大军的败势,等待军阵立稳,找到一个机会将羌人打得大败而逃。
消息传回雒阳,刘志十分满意,然后内心又生出对五侯的不满,不是他们贪污,而是认为他们分不清国事为重。
延熹五年
沉氐诸种再度进犯张掖郡、酒泉郡,凉州地方部队不能制,大半个凉州又陷入战火之中。朝廷再次派出皇甫规前往讨伐。
这次皇甫规没有轻易出兵,而是利用自己的威势先对其进行招降,沉氐诸种认为皇甫规太凶了,权衡利弊之下,再反叛可能讨不了好,再加上抢劫的东西已经足够部落过冬,于是沉氐诸种全部向朝廷投降。
冬
滇那等五六千人再度攻武威、张掖、酒泉,烧民庐舍。这次没有让朝廷派兵,而是陇西太守孙羌带领陇西郡的郡兵,将其击破之,滇那被斩首或溺死者有三千多人。
延熹六年
护羌校尉胡闳病重,为了稳定西北局势,刘志再度以段颎为护羌校尉。西北羌乱再度平稳下来。
延熹八年
五侯在朝中愈发的横行,就连刘志也开始担忧起来,并开始着手贬黜五侯。
三月
司隶校尉韩演上奏弹劾左悺等宦官之罪,刘志将左悺下狱,并命令廷尉府审理。
外朝群臣对五侯等宦官痛恨日久,如今落在了他们的手中,左悺自然讨不了好。
于是在廷尉卿榨取了左悺所有的消息后,左悺顺利的在廷尉府畏罪自杀。
四月
韩演又奏称宦官具瑗之兄有罪,于是刘志又将具瑗押入廷尉问罪。
种种迹象表明,刘志已经对五侯失去了耐心,群臣立即不断上书控告五侯之罪,而剩余的三侯也急忙聚集在一起,商讨活命之法。
“如今陛下已经对我们失去了耐心,前有左悺被拷问致死,今有具瑗被打入廷尉,不出所料,下一个就会是你我三人中的一个,我们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啊!”
单超、徐璜、唐衡三人聚集在一处隐秘的宅院,不仅如此,三人还各自穿着带着兜帽的披风,仿佛这样才能遮掩他们的身影。
面对唐衡的忧心忡忡,徐横冷哼一声:“哼,刘志欺人太甚,别忘了他是靠着我们才拿到了朝政大权,成为真正的皇帝,要不然,他还只是梁冀手中的一个提线木偶罢了。
要咱说啊,我们能够将他推上去,也能将他拉下来开,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做了他,换一个听话的皇帝!”
面对徐横的惊天谋逆的言论,单超二人却没有丝毫的惊讶,因为多年操纵权柄,已经让他们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要是没点子野心,他们也不会操弄权柄这么多年。
“你是想要害死我们吗?”
虽然对徐横的话不惊讶,但是对他的提议,单超是一百个不同意:“先不说我们能不能将刘志弄死,就算是弄死了他,我们难道还能够存活下去吗?
要知道我们的一切权柄都来自刘志,要是刘志死了,你信不信,那些群臣会直接冲进宫里将我们全部撕碎。再立一个听他们话的皇帝。”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不可能就这么等死吧,我可不想如同梁冀一样,死的那么憋屈。”
面对徐横的不忿,唐衡的惊慌,单超显示出了不同于他们的冷静,不管是当初带着他们与刘志立誓,还是到了如今穷途末路的时候,单超都是他们五个中最聪明,最冷静的那个。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是五侯之首。
“其实陛下已经将结果为我们订好了!”
徐横、唐衡疑惑的看着单超,单超平静的道:“陛下没有直接派兵将我们所有人都抓进去,而是一个一个的抓,这是在给我们机会啊。
你们以为那韩演真的就只弹劾了左悺和具瑗两个人吗?怎么可能,我们五侯素来一体,弹劾我们的奏书你们也不是没有看过,哪封不是我们五个一起被弹劾的,有一个一个的吗?”
“你的意思?”
单超叹了口气:“放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