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月宁突如其来的信口雌黄,阮迎溪惊楞住了,:“三哥,我……”
“为什么不去?使唤不动你了吗?”
难得一见萧寒舟如此暴怒,强大的气场足以将整个屋子的人全都震慑住。
伴随着江月宁的装惨声,萧寒舟对阮迎溪的耐心早已耗尽:
“我问你话呢,你是哑巴了?”
此时,阮迎溪微垂着头,沉默不语。
在旁人看来,阮迎溪是心虚,可唯独阮迎溪自己在默默体会着,那份身痛心寒的刻骨铭心。
他跟她相处了整整七年,积攒下来的信任到头来不如未婚妻在他怀中的嘤咛。
他可以对江月宁如此信任,又要阮迎溪如何解释这百口莫辩的委屈。
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却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阮迎溪抬起头,冲着萧寒舟惨淡的笑了下:“因为不想去,所以没去。”
萧寒舟一瞬愕然,许是不太习惯阮迎溪的忤逆。
他深邃莫测的眼色里,全是对她的责怨。
江月宁在里面不安生的叫:“寒舟,我这里的伤真的好疼好疼……”
萧寒舟皱起了眉头,心里烦闷得紧。
他对杵在原地的阮迎溪嗤了一句:“滚出去。”
阮迎溪身上藏着剧痛无比的伤,紧绷着的情绪终于在此刻松懈。
谁知她刚一转身,却突然感到天旋地转,又沉又痛的腿发软打弯,最终眼前一黑,竟毫无征兆的昏倒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下人们赶忙上前。
萧寒舟猛的回头,见状第一时间冲到了她的跟前。
他的眸中慌色徒然而生,抱住她的身体不停喊着:“迎溪,迎溪……”
她面如白纸,不见回应,只见萧寒舟无意搂紧的臂下,血色已经晕了出来。
见此,萧寒舟眉眼一怔,果断将阮迎溪横抱了起来。
阮迎溪的院子里。
深更半夜,郎中正在为阮迎溪治伤。
萧寒舟身姿傲挺,驻立在阮迎溪的床边,目光在时刻关注着阮迎溪的伤势。
他眼眉紧蹙着,神情格外严肃。
此时,郎中为阮迎溪擦完了药,收拾好了药匣。
“她怎么不醒?”萧寒舟问得直接。
郎中道:“三少,是失血过多的缘故,要好好休息。阮小姐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前期要勤换药。”
“知道了。”萧寒舟转头吩咐副官钱堂:“送送郎中。”
“是。”
房中无人后,萧寒舟站在她的床边,双手插着兜儿,正默默凝视着昏睡中的阮迎溪。
她小脸儿煞白,唇无血色,显得身子骨十分的脆弱。
他隐隐长叹了一声,冷冽的眼神中忽而出现了几分心疼的忧色,扯唇低声谩骂了一句:“犟种……”
过了一会儿,钱堂才归。
“三少。”他明显是有事要说。
萧寒舟会意,随手拿起了自己的外衣,:“出去说。”
两人走到了别处。
钱堂对萧寒舟说:“少帅,码头的事,虽然大帅没直说,但心已明了。萧铭羽已经带人把那批物资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