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紧张起来,五十个兄弟,不可能个个是草包吧?
竟然都死在里面,那慕兰青她们岂不是去送死了?
如果她们一行当中真的有我师父,或许还能安全一些,但这些谁能保证呢!
我深吸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刚踏入一脚,我便立马察觉到不对。
怪不得他说已经在这里死了不下五十个兄弟,这里有阵法,进来之后瞬间感觉到周围布满了杀机,让人精神开始产生变化。
而那股变化让你觉得周围全是要害你的人,不自觉就想动手反击。
而这也是造成那些人在进来之后,都死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互相攻击,不分敌我。
只有两败俱伤,全都死亡的结果。
哪怕有一两个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也不会认为是同伙之间互相攻击所致,会以为是触碰了这里的机关,他们才遭机关暗杀。
我不断挥舞着双手,幸好手中没有武器,但是紧随其后的瀚哥手里可有一把刀啊!
为了不被瀚哥伤害,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思绪,大吼一声。
“先刺自己一下,这里有迷障。”
瀚哥虽怀疑,但照做。
手中的匕首狠狠朝着自己手腕上划了一刀,鲜血流出,人也瞬间清醒。
黑暗中,隐隐约约一道身影,像疯了一样的挥舞着双手,招招都是攻击别人的招式,就是此刻我手里有一把刀,不但能刺伤他,同样也能刺伤我自己。
瀚哥快速走到我面前,抓起我的手,飞快地来了一刀。
鲜血喷出,我却没有如同他那般立马恢复清醒,脑子一直都保持清醒,身体就是不受自己控制,鲜血流出之后就越发不受自己控制了。
我本命属阴,这里的阴暗之气,又夹杂着这层瘴气至阴至毒,两相结合,被我吸入之后更是致幻。
我飘飘然地晃动着身子,手上不断的去抓着什么,感觉到处都是飘荡的小人,一个人在冲我笑,一个人在冲我招手,还有一个人要动手杀我。
我就一会儿抓,一会儿挠,一会儿搏杀。
瀚哥瞧着我并没有清醒的意思,干脆直接一手刀砍在我后脖颈,瞬间我所有的动作停止,身子缓缓向后倒去。
瀚哥极不情愿地接住我的身子,扶着我快速往前走。
门外那一丝光亮转瞬即逝,越到里边越是伸手不见五指,瀚哥点亮头灯,扶着我的脚步不由地放慢。
“妈的,我就不应该砍晕你,这会儿还要扶着你走,真是造孽了。”
迷糊间,我感觉到耳边有滴滴嗒嗒的声响,像是有水滴在滴落,但是那声音又好像一会儿远一会儿近,似乎并不是在我附近。
我感觉自己好像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不愿清醒。
但也不知是谁,突然用针狠狠扎我一下,这针扎得很毒,扎我屁股上了。
第一下的时候我感觉到有疼痛,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人却没醒。
等到第二下又在我屁股的同一个位置落下,这一次疼得我直接蹦起身,眼睛一瞬间睁开,人在刹那便清醒了。
“操,你不会跟我装的吧?装晕?”
揉着屁股,疼得倒抽冷气,屁股湿了,那里绝对出血了。
“你扎我了?”
“对呀,我又不扎你,你还得装到什么时候去?”瀚哥冷冷瞥着我。
我却环顾四周,说道:“我真闲的,这种境地还能跟你装晕,万一你把我扔下自己跑了,我难不成要自己困死在这儿吗?”
瀚哥冷哼一声,说道:“你知道就好!我告诉你最好不要耍小心思,这里的危险不是你一个人能摆平的,同样,我也需要你的帮助,我们两个现在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别妄想自己逃走。”
有他这句话,我倒是松了一口气。
随后一瘸一拐地跟着他一路往前走。
那嘀嗒的水声倒是越来越近了,不知过了多久,我竟然听到了呼呼的风声,风声像是在山谷之中卷起的龙卷风,能让人感觉到极度危险。
瀚哥眼里竟然闪过激动,脚下的步子也不自觉加快。
“快到了!我们就要到了。”
我诧异地问:“你不是没进过这里面来吗?你怎么知道快要到了?我听着风声好像很大,是什么风?”
“龙卷风!”瀚哥颤抖着声音回我。
“疯了吧?龙卷风有什么可激动的?我们俩都得没命。”我忍不住吐槽,却也知道一定没那么简单。
就见瀚哥直接冲到我前面,说道:“你懂个屁!这是血雾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