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赶回旅馆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半夜瀚哥实在扛不住困,差点在路上出车祸。
好在稳住了车子,最终接受我的意见,在服务区睡一会,在继续赶路。
于是,到达渤海镇的时候刚好亮天,街上没几个人,空荡荡的。
为了给慕兰青在多争取点时间,我指着前面的早点摊。
“吃点东西吧,在准备点干粮,现在饿还能挺住,到下面可就生死不定了。”
瀚哥狠狠翻了我一眼:“事儿真多!”
随后还是去了早餐摊,一口气买了两大提包子,足足有四五十个,够我们吃上两三天的。
不给我在摊位吃东西的机会,直接踹了我一脚,“走,别浪费时间,到了下面这东西有没有机会吃还不一定。”
我硬被他逼着进了旅馆,旅馆老板精神抖擞地打游戏。
瀚哥轻嘲一声:“真有精神,玩一宿也不困?”
老板挠挠脑袋:“睡不着了。”
“有没有什么异常?”瀚哥示意里面的那个枯井。
老板摇头,拍胸脯保证:“我一直在这守着都没出过屋,能有什么异常?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瀚哥算是信了他的话,“我们这就下去,你在上面盯着。”
老板点头,不过这次他们俩说话没有背着我。
“你走当天,那位就来了,留下一句话,让你抓紧办事,然后就走了。”
瀚哥在听到他说那位的时候突然紧张起来,整个人都透露着恐惧的神情。
“没说别的了?”他问老板。
老板摇摇头,“就说了这一句,不过脸色不太好。”
瀚哥气的掉头就要踹我,被我迅速躲开,直奔后院而去。
还是那口枯井,看似还是原本的模样,但我却在地面上发现了几片刻意留下的落叶。
叶子不规则地摆出了一个六的形状,我瞬间惊喜万分,这是师父留下的痕迹,我师父来过了!
他老人家怎么会来这里?
现在身体明显不好了,怎么会千里迢迢地来到这儿?
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不得已才会找我来?
片刻之间心思百转千回,却也在脸上染了急切。
瀚哥已经准备好东西,就要下井。
抬头就见到我站在井口愣神,忍不住皱眉问道:“你在干嘛?”
我立马回神,装作怕的样子。
“这井下会不会有什么机关阵法呀?我可不擅长机关术啊!”
瀚哥冷笑一声:“有没有机关,你先下去不就知道了?”
他说罢,便给站在我身后的老板使了个眼色,我还没绑好腰上的绳子,就被身后的老板一脚踹下了井。
一阵天旋地转,身子跌入井中急速下坠,不给我一点反应的机会,身上又没有任何安全措施,就这么直挺挺地坠入井底。
好在,井下有一片干草,似乎是之前下来的人刻意垫的,我摔下去的时候直接跌在干草上,又因为常年被师父魔鬼训练,能在落地之时迅速弹跳起身,这才没让我受伤。
我抬起头,就见瀚哥腰上拴着绳子,正被上面的老板一点点缓缓放下来。
他双脚踩在地面,嘲笑地打量着我:“啧啧,这么高都没摔死你,还真是你命不该绝呀!”
“切,也不是我吹,你死了我都不会死的。”我狠狠怼了回去,不想身子被他虐待,嘴上还要受他的气。
瀚哥笑得更加肆意:“小子你放心,我死之前一定弄死你。”
我瞪了他一眼,没再理会,关键时候谁死还真不一定呢。
我打量了四周,枯井的墙壁上爬了许许多多藤蔓,但在这藤蔓之后墙壁却异常光滑,没有绿色苔藓,显然这里已经干枯许久。
我静静地站在原地,没去触碰任何东西。
这里是瀚哥的地盘,他能如此自信地带我到这儿,应该是早就已经摸清了这里入口在哪,这一点我完全不用操心。
果不其然,他只看了一圈,便径直走向西北角,在那里的墙壁上摸了几下之后,确定开关,用力摁了下去。
随即,墙壁开始咔咔咔地发出声响。
我立马捂住口鼻,谁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毒气。
瀚哥却嘲笑我瞎担心了,“等一会儿进去之后就是你表现的时候了,现在完全不用担心,这道门我来过无数次,可以确定没有任何危险,但这门里呵呵…”
他不再说了,凭着井底那些干草来看,想必他们已经来过无数次,所以才会有这些防备。
他站在门口,指着里面:“我就告诉你吧,这扇门会吃人,我进去不下有五十个兄弟,全部折在了里面,现在你打头,为我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