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永久标记’从沈赢口中说不。
陈泽溟愣了许久,始终保持着亲吻的动作,一动不敢动:“你…想好了?”
沈赢微微侧头,看了眼穿透的蝴蝶刀:“如果先后顺序错了,我想要结果是对的。”
陈泽溟的心脏狂跳,眼中满是震惊:“你…知道了?”
“虽然还百思不得其解,但你提醒了我很多次,甚至不惜给我海珠,让我感受到体内和海珠的共鸣,陈泽溟,我沈赢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只要你的心是真的,其他的就都不重要,我们可以一起找答案。”
陈泽溟小心的抱住了沈赢,压在他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消失了:
“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记得了,你也不记得,没人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怕你知道了标记的事,真的杀了我,我…我只是…只是……”
沈赢轻抚着他的后背:“我明白,你在国外酒店的时候说过。”
“我不会再标记任何Omega,我这辈子都只想有你一个伴侣。”
“我知道。”
“我也不想我们的感情,是标记下的作用。”
沈赢垂眸:“这只是一个美妙的契机。”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好,宝贝,我真的怕失去记忆前的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沈赢苦笑,没有说话,只看着陈泽溟不受无意识下展露的鱼尾,目光深邃。
向来敏锐的他怎能想不到双方都不明所以的永久标记下,可能隐藏着什么。
可不管怎样,即便利用会成为原罪,他也心甘情愿。
毕竟对象是陈泽溟,是这个如今愿意为他拿命去赌一线希望的alpha啊!
似乎是因为一切都开诚布公了,也似乎是一整天的事让两人的身心都太过激动,耗费了太大精力。
总之沈赢和陈泽溟都在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然而!
就在万籁俱静,连虫鸣都在夜色中渐渐微弱的时候,陈泽溟猛的睁开了眼睛!
只不过那双漂亮的赤瞳已没了半点血色,取而代之的是本该清冷纯净,却莫名妖冶的白瞳。
随后。
陈泽溟坐了起来,冷冷的看了眼身边睡颜安逸的沈赢,嘴角勾起了一个从未出现在其脸上的嘲讽弧度。
“宝贝?”陈泽溟试探的轻唤,嗓音竟也并不是他原本的音调,而是苍老干哑。
确定了沈赢没有反应后。
陈泽溟走出卧室,来到了阳台,好似被禁锢了百年一般,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真没想到能这么快等到你虚弱的一天,泽溟,你知道我多喜欢你这具身体,多期待能彻底代替你,再次呼吸这美妙的空气吗?”陈泽溟自言自语。
突然!
他眸中白光大涨,却也只是片刻,就痛苦的捂住了腺体:“该死的!这具身体到底遭受了什么样的虐待!真是疯了!”
“喵?”阿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陈泽溟猛然回头,眼中满是凌厉与暴虐。
“嘶!”阿歉感觉到危险后立刻炸毛,弓起了背。
“小畜生。”陈泽溟低骂一声,向阿歉走去。
阿歉也是灵活,在陈泽溟即将要抓住它的瞬间向前一蹿,跳到了阳台外,消失在了夜色中。
陈泽溟还想追,却被腺体处的剧痛激得脚下不稳,险些栽倒在地。
他烦躁的低吼,走进厨房一顿翻找,最终将目光落在了鱼缸中的观赏鱼上。
似乎是终于找到了目标,他疾步走回客厅,抓起鱼就塞进嘴里。
血丝顺着他的嘴角滑落,他贪婪的将那抹残红卷入口中,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情,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低劣的血,果然索然无味。”陈泽溟看向了门,捂着隐隐作痛的腺体就要出去。
然而。
就在门即将打开的瞬间,一丝血光在眸中浮现,陈泽溟的身体好似被定住了一样,再无法动弹,紧接着砰然倒地。
……
第二天。
沈赢是在阿歉舌头倒刺的骚扰下醒来的。
因为睁开眼并没有看到陈泽溟,他撑起身子向卧室外看去。
陈泽溟随即走了进来,赶忙扶住沈赢,赤瞳中满是担忧和关切:“别动,既然决定要做手术,就要……”
陈泽溟的话没说完,就被阿歉在手背抓了一道血痕,刚好就是揽在沈赢腰上的手。
陈泽溟气笑了:“嘿!你这小猫崽还真是不可理喻,我抱我媳妇天经地义,你发哪门子的脾气!”
“嘶!”阿歉弓起了背。
要不是被沈赢摁住了后脖领,怕是会再给陈泽溟一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