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的诗,既有风骨,又有气势。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这首诗岂不正是自己此时心情写照?
这年轻人,若不是个只会口舌逞强之人,便是个难得的人才!
那女子也为苏砚这一首诗所触动,陷入沉思,不再多言。
这时,王老汉的女儿从里屋换了身衣服,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她泪眼蒙蒙,但还是强撑着身子,向苏砚等人磕了三个头,低泣道:“众位恩人的大恩大德,彩凤无以为报,愿下辈子当牛做马,再做报答。”
船工老陈赶紧将她扶了起来,哽咽道:“丫头,你这是做什么?这些杀千刀的狗贼,当剥皮抽筋!此后老王不在了,你就把陈叔当作亲爹,没人敢欺负你!”
那壮汉似是觉得没能救下王老汉,心中有愧,对彩凤说道:“丫头,以后有什么事跟我说,谁敢欺负你,老子提刀砍了他!”
紫袍中年男子也道:“彩凤丫头,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往后你就跟在玥瑶身边,和她做个伴吧。”
叫玥瑶的女子拉着彩凤的手,说道:“我以后便把你当妹妹对待。”
彩凤又哭了一阵,谢过老爷、小姐及众人,退了下去。
船继续向江宁前去。
舱中,壮汉对着苏砚‘诶’了一声,问道:“你小子叫什么名字?”
苏砚白了一眼道:“关你球事。”
“嘿你小子!”
紫袍男人摆摆手,似是被这一对活宝逗笑了,开口道:“老夫姓于,小友可叫老夫老于。只是不知该如何称呼小友?”
苏砚施了一礼,恭敬地说道:“见过于老,晚生苏砚,字立仁。”
“你姓苏?”
“正是。”
“苏塘苏姓,你莫不是吏部尚书苏同大人的族人?”
苏砚听对方语气中对‘苏同’还算敬重,便答道:“正是。”
众人咦了一声,那壮汉忙问道:“你们不是九族连坐了吗,你怎么没被流放?你他娘的逃了?”
苏砚并不理这壮汉,对于老道:“晚生因考了个秀才的功名,抵了罪责。”
“原来如此,那你此番去江宁意欲何为?”
苏砚虽然觉得这些人应当没有恶意,不过不知对方底细,书信一事事关重大,便编了个理由说道:“晚生去江宁访友,顺便拜谒一下徐纶徐大人。”
听到‘徐纶’的名字,于老脸上神情有些抽搐,似是欲言又止。
他还是接着道:“如此正好,我此行也要拜访徐大人。你我二人有缘,不如就此结伴。”
苏砚喜道:“那再好不过。但是,我最多付你5文钱的船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