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王苍白着脸笑了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爷心里清楚,此番我们是在查害你之人,你将那扳指藏起来,想必已然知道对方的身份,你想包庇他也好,想秋后算账也罢,交出来。”许连山缓步来到晟王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轮椅上的他,语调冰冷,丝毫不讲人情。
这时,江暮提剑走了进来。
他原以为是有人要对晟王不轨,看到是许连山与叶素问还有些纳闷。
“许将军,你要对王爷作甚!”江暮快步上前,将晟王护在身后。
晟王终究是个王爷,若是执意不肯交出来,他确实拿他没办法。
面具下的许连山冷然一笑,“暂且便先寄放在王爷处了,但王爷该知道我的脾气,若将之交到了不该交的人手上,哼!”
话落,许连山便领着叶素问离开了。
“王爷,许将军说的是什么东西?”待叶素问与许连山走远后,江暮才疑惑的问晟王。
晟王却疲惫的软了身子,叹息一声,摇摇头。
许连山把叶素问送回了家。
目送她进了门,便回了他的将军府。
而叶素问,当晚她把匣子里的东西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
终于她在那个旧荷包里面找到了线索,那个旧荷包有夹层,里面装着一块绢布。
上面是陈伯对宋余的忏悔,两年前,是他受人指使在草料中放了赤火草,导致马发狂,晟王腿伤,宋余惨死。
五年前,家乡发大水,全家就他一个人苟活了下来。
他避难至都城,幸得贵人相救,后来就投身晟王府,当了仆役。
没过多久,他便遇到了宋余,只一眼他就认出了这是他外甥。
他又惊又喜,觉得自己还是有家人的,在这世上并不是孤独一人。
可宋余却对他敬而远之,不论他如何亲近讨好,宋余却半点不肯透露家中情况。
后来,恩人要他在草料中放入赤火草,彼时他尚不知赤火草为何物,以为是泻药之类的东西。
谁知却闯了大祸。
还害宋余惨死。
后来,他找到了宋延母子,便想补偿他们。
可他们母子便如宋余一般,对他不屑一顾……
报恩么?
叶素问哂然一笑。
次日,宋延母子早早地就来到的百草堂。
叶素问暂且将宋延母亲安置在了百草堂内堂后面的小屋子,宋延则在前面做些杂活儿。
临近隅中的时候,宫里来人传话,说是皇后召见她。
叶素问于是跟华百草交代了几句,就随宫人进宫去了。
与往时不同,今日刚到凤栖宫,叶素问就明显的感觉到气氛不一般,皇后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小女叶素问,见过娘娘。”叶素问俯身行礼。
皇后凤目微挑,“你可知本宫今日叫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