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连山接过叶素问手里的赤火草,拿起来在鼻间嗅了嗅。叶素问点点头,“两年前,晟王的马因误食此草而发狂,若宋余是被冤枉的,那最大的嫌疑人便是陈伯。”
“宋延说,陈伯是他舅舅。早年曾心狠的把他们一家赶出门,导致他们一家流落街头。如今他成了孤家寡人,便心怀愧疚,又渴望亲情,所以时常给他们家送钱。”
“可我却觉得,也许他愧疚的不是当初把他们一家赶出门,而是不慎害死了宋余。否则他与宋余同在晟王府上做事,为何早不献殷勤,要等到宋余死后?”
“这只是你的猜测。”许连山闻言,理智的提醒。
叶素问遂拉耸了肩膀,想到许连山说,那匣子里的扳指是齐王之物,她便有些后悔就那么把匣子给了江暮。
“既然匣子里的东西不是陈伯盗的晟王的,你陪我去把那个匣子要回来好不好。”叶素问伸出右手往许连山身上戳了戳。
许连山皱了皱眉,并不太乐意的模样。
叶素问见他不吭声,遂补充道:“你想啊,陈伯死前尚且留书说自己对不起晟王,若宋余之死,确与他有关,他也许还留了其他线索呢?”
“走吧。”许连山于是微微抬了抬下巴。
叶素问心知,他这是答应了,当即前面带路。
彼时,晟王一脸郁色的坐在窗台前。
叶素问与许连山走近了他都未曾发现。
直到叶素问提醒的轻咳了两声。
“叶大夫,许将军,你们怎么来了?”晟王怔了怔,茫然的看着两人。
叶素问悄悄瞄了瞄许连山,见他没有开口出头的打算,于是深吸口气,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道:“晚间我托江侍卫把一个小匣子交给王爷,不知……”
叶素问适时止住话头。
“那个匣子呀,叶大夫此时提起,是有什么事?”晟王抿了抿唇,脸色瞧着十分苍白,摇摇欲坠的模样。
叶素问于是推了推许连山,示意他开口。
许连山见状,这才道:“想借那匣子一用,请晟王行个方便。”
“这个……”晟王有些迟疑,他心知,许连山要的不是匣子,而是匣子里的东西。
他不知许连山是否知道那扳指的存在和归属,他现在很乱,还没想好要怎么办。
便也就不想轻易的把匣子交出去。
“那匣子是陈伯之物,里面都是些黄白之物,他虽不仁,本王却不能不义,敢问将军要了何用?”
“王爷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要么你主动给我,要么我自己找出来。”许连山不容拒绝道。
他眸光冰冷的望着晟王,显然,他说到就能做到,根本不会给晟王面子。
晟王虚弱的咳了起来,“本王再不济,也是堂堂晟王,许将军便如此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许连山闻言,却只深深地望了晟王一眼。
他没什么诚意的道了一句,“得罪了。”
随即,便不顾晟王的反对,在他房中搜查了起来。
最终在桌案上,找到了那个小匣子。
许连山将之拿到叶素问面前,打开。
“可有少了什么?”他问。
叶素问于是煞有介事的清点的起来。
少顷,她皱着眉头同许连山道:“那个扳指不在。”
“王爷,扳指呢?”许连山问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