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薄被散落,两个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成锦瑟甚至能感受到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
宇文渊摩挲着手心那软绵温热的触感,内心一阵躁动。
“登徒子!”
成锦瑟大骂一句,紧接着扬起巴掌就要朝着宇文渊脸打过去。
结果却在半空被其截获。
她想抽回手,却因力度过大,被宇文渊手掌中的茧子划伤。
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见状宇文渊立刻松开了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那如玉般凉润的触感。
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那意犹未尽的感觉。
“你放心,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强迫,总有一天,你会主动来我身边的。”
上一秒耳边仿佛还残留着男人温热气息,可下一秒,屋子里便已经空空如也,再无他人了。
这个宇文渊,大越战神,最年轻的摄政王,竟是个翻人墙院自以为是的登徒子!
成锦瑟在心中无声哀嚎。
自己怎么就惹上这么一尊活阎王啊!
一夜无眠。
天刚大亮,成锦瑟还未起床就听下人来报,沈老太有请到福寿堂训话。
这老家伙,病刚好一些就要训话,还真是活够了。
成锦瑟和流云耳语几句,便接着悠闲吃早膳了。
等日上三竿这才去到了福寿堂。
一进内室就见沈老太颓然倚在床头,上半身深深陷进软被里,显得整个人枯瘦颓废,俨然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祖母找锦瑟来所为何事?”
“跪下!”
闻言,成锦瑟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都这个时候了,竟还耍威风。
“锦瑟不知自己做错了何事,惹得祖母如此动怒。”
沈老太轻咳两声,伸手指着成锦瑟骂道:“你,你早就知道了熠儿和那贱人的事,也早就知道文哥儿并非我沈家血脉。”
“近一年来发生的事,都是你一步一步安排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成锦瑟假装听不懂的样子,“祖母,您到底在说些什么,锦瑟实在不懂。”
“咳咳……,你不用装,你能骗得了熠儿,但你骗不了我!”
说完,沈老太又剧烈咳了起来。
看来这老家伙是真的大限将至了。
思及此,成锦瑟也不再伪装。
“我能安排什么?难道是我让你们接那母子入府的吗?”
“还是说是我让你们买官的?还是说是我让祖母您毒害沈家女眷的?”
一听这话,沈老太耷拉的眼皮猛然掀开,怒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沈老太这边话音刚落,就听急促脚步声传来。
“不好了老妇人,官府带人来了!”
“什么!锦瑟你快同你父亲求求情,救救你夫君啊!”
闻言,成锦瑟冷嘲一笑,这老太太的变脸速度还真快。
“祖母放心,官差来可不是抓夫君的。”
沈老太不解,难道不是因为买官之事来抓孙子的?
那还能有何事?
正思索,就见沈从熠带着几个衙役走了进来。
其中领头那壮汉朗声道:“有人向官府报案,声称沈老太你毒杀周媚儿,死后又侵占其财产,还请配合跟我们去一趟官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