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成锦瑟下意识脱口。
紧接着眼眸也变得锐利,就好像被惹恼的野猫,挥舞利爪一把打开钳制自己下巴的大手。
什么叫“跟了他”?
如此轻浮的话语。
看来还是自己产生错觉了。
本以为经过这几次接触,两人即使算不上好友,但至少也有几分欣赏。
可没想到,在宇文渊眼里,不过把她当做玩物而已。
也对,说到底都是男权制度的产物,倒是自己,妄想得到尊重。
想到此处,成锦瑟的心就如暗夜古井,深沉,冰凉,没有一丝波动。
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冰寒至极。
“余公子莫不是喝多了?我可是有妇之夫。”
有妇之夫?
宇文渊嗤笑出声。
眼眸流连在她脸上,心却在暗忖,她若真当那沈从熠是夫君,又怎么会怂恿他来找自己?
原本他并不想管买官之事,可那蠢货惹怒了自己,此事是断然不能轻饶了。
这不就是这女人的目的吗?
还真是个借刀杀人的高手。
宇文渊背着光,成锦瑟看不见他脸上流动的狡黠。
她只倔强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生怕给男人传递了错误信号,而被“就地正法”。
毕竟前世被困在深宅大院的生活,她此生都不想再体会了。
更何况他还是摄政王宇文渊。
像他这样的男人日后的妻子必定不是凡人。
一步踏错,只怕会粉身碎骨连个骨头渣滓都不剩。
与其再次掉入争斗漩涡,她倒宁愿一枝独秀。
思绪从未有过的清晰。
或许有些事是该提前说清楚才是。
“妾身不过蒲柳之姿,当不得公子青眼,想今日这种扰人心智的话,公子以后还是莫要再说了。”
“我扰了你的心智?”
宇文渊低沉沙哑的声音,略带些玩味。
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成锦瑟也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
此时她也意识到,好像说错了话,一时间哑然。
心下莫名暴躁。
虽然这宇文渊长相极为俊美,身世又高贵,可也不代表自己就要接受他的调戏!
于是她冷声道:“妾身可是良家女子,公子这夜半三更闯进女子睡房怕是不妥,还请速速离开!”
她话音刚落,就见宇文渊欺身压了下来,一张淹没在黑暗中的脸,逐渐放大。
他要做什么!
成锦瑟下意识拉起薄被挡住了唇瓣,另一只手已经准备要拨动戒指上的机关了。
可她真的能对摄政王出手吗?
那父兄乃至整个成家怎么办?
难道前世成家被覆灭的命运,最终还是没法改写吗?
这一刻,她心乱如麻。
手上的动作也僵在那里。
身体下意识向后仰,躲避宇文渊的侵略。
忽然身后一空,成锦瑟只觉整个人都要向后仰去,就在后脑即将撞到床板的瞬间。
一只大手迅速扶住她的背,将其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