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梦泽沐浴更衣擦着头发出来,一尘不染的床品在太阳下随风飘舞。
这是第二次了,燕宸南不仅半点没有嫌弃女人麻烦,还细心照顾把床单洗得干干净净。
别说这个年代,就是后世那个开放的时代,男人看到家里床单弄脏不都是嫌弃地避开。
更有甚者,还会破口大骂,嫌女人晦气。
燕宸南真是一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男人,不珍惜,天理难容。
裴梦泽将湿毛巾晾上,拿起搪瓷盆转身走进浴室。
谁知,燕宸南已经在整理她的脏衣服,准备拿出去洗。
裴梦泽三步并作两步道:“这个我自己洗吧!”
燕宸南放下衣服,夺过裴梦泽手里的盆放下,弯腰打横抱起她大步流星回到卧室,将人放在床上道:
“你这几天的主要任务就是休息,如果觉得无聊就看书,其他事情交给我。”
说着,燕宸南把装书的箱子搬到裴梦泽床前:
“想看什么自己选,我去洗衣服,顺便请艾婶子给你煲一碗鸡汁粥。”
语罢,俯身在裴梦泽额头上珍而重之地落下一吻才出去。
裴梦泽轻咬下唇,比吃了蜜还甜。
上一世守着金山银山,只能享受一个人的孤独,没想到穿越一场一无所有,却收获了燕宸南那么好的男人。
偏头看向书箱,从里面抽出高中语文认真读了起来,很快进入忘我境界。
裴梦泽的记忆依旧过目不忘,就连学习高中课本知识都能达到空灵的入定状态。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裴梦泽不知道,她的亲大哥裴瑞福亲自给裴青青送来了工农兵大学的录取通知。
这时,裴青青、江高磊和裴瑞福正在县城国营饭店。
饭过三旬,裴瑞福悄声道:
“青青,我听上面消息,马上就要恢复高考,工农兵大学的文凭绝对没有靠考试上的大学硬气,你要不要考虑再等一下?”
裴青青嘴一瘪,眼眶瞬间红了,把手往裴瑞福面前一摊:
“哥,你看看我的手都成什么样了?乡下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如果不是录取通知上写着八月中旬开学,我现在就想离开。”
裴瑞福瞳孔猛然一缩紧张询问:“怎么会这样?你怎么弄的?”
“还不是那个裴……啊!”
江高磊刚要说出是裴梦泽害他们打赌输掉,每天除草,挑粪沤肥,挑水浇地等农活给弄的。
刚说到一半就被裴青青踩了一脚痛呼出声。
裴瑞福错愕,裴青青立即解释:
“都是大队的农活多,江同志看不惯我做那么多舍不得。”
“是吗?”
裴瑞福只听到一个福字不疑有他劝说:
“家里每个月都给你寄钱和包裹,不要太委屈自己,工分实在做不满就算了,保证及格不被批评教育就行。”
说着,裴瑞福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几张大团结,只留下自己的路费递给裴青青道:
“你也知道,你嫂子管得严,大哥身上没多少钱,这六十元你先拿着,等哥回去以后再想办法给你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