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敬兄,毋需过分忧虑,那许贡之流,不过是蝼蚁之辈,岂能撼动我等根基?吾只需静心以待,时机成熟之际,自当挥师而出,将他们尽数剿灭。”
见鲁肃仍是忧心忡忡,墨焱说道:
“既然子敬兄这般放心不下,不如我亲自率军出征,此间城中,军政要务,便全权托付于你,子敬兄精通国事,定能使得城池内外井然,如何?”
鲁肃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讶异,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回道:
“将军此言莫不是在开玩笑,欲试我心否?”
墨焱虽面带笑意,眼神却异常坚定:
“军中之事,重于泰山,岂可儿戏?子敬兄勿需多虑,我意已决,岂有临阵脱逃之理?”
鲁肃见状,知他并非戏言,遂正色问道:
“既如此,将军此番出征,欲调遣多少精兵强将以为臂助?”
墨焱闻其问,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转而将问题轻轻抛回,道:
“子敬兄智计过人,依你之见,我当率几何兵马出征,方能确保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鲁肃沉吟片刻,眸光深邃,缓缓言道:
“许贡麾下,私兵云集,约莫两万有余,皆非等闲之辈。若将军欲兴兵问罪,势必要有雷霆万钧之势,以速胜取之,否则待他反应过来,大事难成。依我之见,非三万精锐不可轻举妄动。”
言及此处,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略显无奈的苦笑,继续说道:
“然则,世事难料,我江东虽兵强马壮,但此刻要即时集结三万大军,也非易事。”
墨焱朗声大笑,声震屋宇,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悠然言道:
“子敬兄过虑了,吾非需千军万马,方能克敌制胜。”
鲁肃闻言,不禁感到惊异,随即化作满心的期待,急切追问:
“哦?如此说来,将军心中已有妙计?那敢问将军,此番出征,需多少精锐之士相随?”
“区区三千精锐,足矣。”
此言一出,鲁肃的神色瞬间由喜转忧,仿佛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拂过心田,他苦笑摇头,叹道:
“三千儿郎,面对强敌,岂非以卵击石?将军此言,莫非是戏言乎?”
“子子敬兄,你我相知多年,难道还不识我性情?我何时戏言战事?”
“这么说来······”
鲁肃的神色中满溢着由衷的敬佩,他缓缓起身,衣襟轻拂,向墨焱深深一揖:
“祝将军得胜归来。”
次日清晨,墨焱的面色依旧沉静如水,内心却已翻涌如潮,他不动声色地布局,无声中编织着一张覆盖四野的暗网。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他已寻得那一线生机,试图一击必中,彻底根除祸根,不留丝毫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