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本恶,原本素不相识的人,因为有了桑小晚的恶意传播和挑唆,对桑榆保持着很大的抵触和厌恶。
甚至有两次桑榆经过,还在用语言阴阳她,说些难听的话。
或许,人类的本能吧,对于比自己强的人,总是有种不满和抵触的情绪。
不过桑榆并不在乎,什么都不是的人,爱说啥就说啥呗,全当她是在放屁。
一时的口舌之快是没用的,不痛不痒的,桑榆不屑于计较。
因为,她要用实际行动,打她们的脸。
还要把那些人打得满地找牙。
所以,此次广州之行,是她打响的第一炮,必须打出名堂。
她和前台阿姨要了两片止疼片吃了,又躺了一会,觉得身上有点力气,便挺着出门。
她撑着临时买的油纸伞,在异地他乡的绵绵细雨中,走过一条又一条巷子,看到任何与服装有关的字样,都要细心的打听一番。
一走就是一天,中午饿了,随便买块饼子或馒头,晚上收工,回去旅馆吃免费的饭菜。
走过一片区域,就退掉旅馆,再去下一个地方。
她没有太多钱,每一分都要节省。
就这样,一走,就走了六天。
不是什么也没找着,而是找到的那些,都不符合她的标准。
这天傍晚,她走得有点累,便倚在一家店的门口坐下,想要休息一会。
这是一片商业区,街道两边都是店铺,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萧条。天色只是刚黑下来,大多数的铺子就都息灯走人了,只有零星几天的门还开着,却也冷清的鲜少有人进出。
她倚坐的这间,就是黑着灯的,应该是早就关门的。
不料她刚靠在门上,那看上关得严严实实的门,居然不堪负重,吱呀一声开了。
桑榆坐在门槛正中央,又是完全放松自己去靠的,全身只有后背那一个支点。
结果门开了,她整个人失去着力点,来不及反应,随着门就栽了进去。
让她更加惊奇的,则是屋子里的景象。
明明窗子是黑的,门内却灯火通明。
她倒下的姿势着实狼狈,但她也顾不得狼狈,而是一骨碌爬起来,双眼放光的盯着屋子里的东西。
这是一间裁缝铺,两边的架子上,挂着两排缝制好的各式旗袍,视线挪到墙壁,只见白墙上砸了很多挂钩,每只挂钩上,都用衣架展示着一件旗袍。
也就是说,这是个旗袍的美丽世界。
桑榆突然想起前世她的那家旗袍专营店,后来发展成全球连锁,那风格、做工以及精致处的细节,都是那样的接近。
她兴奋的瞪大了眼睛,抬手珍爱而细致的抚摸最近的那件旗袍的衣领。
黑色金丝绒面料,复古的紫红色滚边,领口微立,与滚边同色的琵琶盘扣,一看就是纯手工打制。
样式和用料都不错,但没有特别出挑的地方。
让桑榆爱不释手的原因,是与面料同色的刺绣。
花色是非常具有古典意味的缠枝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