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可以卖,普通品也可以批发,而且批发的路子特别野,绝对也是挣钱的一大利器。
前者的精髓在于一个精字,衣料、款式、做工,必须符合老百姓现阶段的高端需求,主打一个与众不同、高人一等。
而批发则是以量取胜、薄利多削,产品定位不如精品高,但也必须保证实用性,并且不会脱离主流趋势。
只不过,桑榆一个人精力有限,目前还不具备把两样全都做起来的能力。
再说,生意人都注重人脉。只有自己亲自去建立和维持,未来这些人脉才能为她所用。
哪一样,都得她亲自把关。
听说桑榆要一个人上南方,潘珍吓的脸都变色儿了。
她知道这丫头能干,咋地也没想到还这么野,哪都敢去。
南方,离着几千里地远,听说南方人可精了,睁眼睛闭眼睛就寻思算计,心眼子一个个的贼小。
桑榆一个人去,她哪能放心,坚决不同意。
桑榆知道她这是担心自己,耐心的解释好几次,一再的下保证,潘珍才眼泪汪汪的答应。
前脚答应完,后脚又后悔了,说如果桑榆非得去南方的话,那她就得跟着一起去,不然不让桑榆出门儿。
潘珍的出尔反尔,弄得桑榆哭笑不得,只好耐下性子,好好的哄。
这一家,仨小的成天想爸爸,得哄。
一个老的,成天提拎颗心,得哄。
还有周南春,像个好奇宝宝似的,还得哄。
她这哄功啊,都能办班儿搞培训了。
经过长达三天的艰苦解释和保证,终于,潘珍放下跟着她一起去的想法。
“四婶儿,最慢半个月,我就回来了。你在家里守着,受累了,谢谢。”
“啥谢谢,说那外道话嘎哈?咱们都是一家人,用不着说那些。我就是,就是害怕。你说,南川也不搁家,我一辈子没出过门儿,也不认字儿,真要是有点啥,你说,我咋和南川交代。”
桑榆瞧着老太太又要卷土重来,赶忙岔开话题,安排她编点小玩意儿,越精致越好,也一并带去南方。
生意嘛,南来北往的,互通有无,只要是商品,就有商机。
而且刚开始改开,南北文化的交流刚刚开始,像地方特色的手工之类的,很受欢迎。
一天后的早上,桑榆背着潘珍按她描述的样子缝的大背包,装两件换洗的衣服,几个大饼子,一小罐儿咸菜,斗志昂扬的出发了。
那时候没有动车、没有高铁、更没有飞机,连汽车的速度,都没有多快。
桑榆只能坐绿皮火车,逛游四十多个小时,方才在广州火车站停下。
二十一世纪的广州,热闹繁华自不必说。
在这个年代,却远远没有后世那么富饶。
她循着前世的记忆,寻找曾数次光临过的那条商街。
可惜此时的广州,并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一路打听,也没找到想去的地方。
找了家干净的小宾馆,把行李啥的安顿好,带着钱,开始穿街走巷。
比较大些的服装加工厂好找,只要问问就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