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请老先生向陛下如实禀告本宫的病情吧”。
“这”
济世心里略一迟疑,说道:“殿下,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啊,让陛下知道了,反倒会破坏殿下的形象啊”。
我还要个什么形象,你现在如实禀告就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赵宇此时面对着济世一脸的和蔼可亲、为他着想,心里非常着急。总不能告诉他,自己被人下药了,然后跑到内宫皇妃的床上去了吧,那样的话惠帝肯定不可能让这个老头活着离开这个帝宫了。
“老先生”,赵宇尽量把语气放平和,说道:“陛下命您来给我瞧病,您必须回禀实情啊,不然不就是欺君吗?”
济世常年在帝宫内行医诊脉,人情世故方面自然也通透一些,此刻见赵宇如此坚持,也不多说,便叫了候在殿外的候公公,一起去向惠帝禀报。
“竟然下这种药来害本宫?”
赵宇此刻心里郁闷极了,自穿越过来做了这个便宜太子之后不仅半点便宜没占到,反而被看押,被囚禁,连那个死了的刘贵妃长什么样都没看见,这下真是亏大了。
到底会是谁给我下药呢?
是靖王吗?他常年在外领兵,而且刚刚立了军功,按说应该不会自找麻烦,现在这个时候跑来陷害我啊。
是安王吗?他一直在朝臣眼中是个谦谦君子的做派,也应该不会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啊。
那到底会是谁呢?
赵宇分析了半天,也没有头绪。还是因为在候公公那里得到的信息太少,根本不足以列出所有的嫌疑人。
哎呀!
赵宇一拍脑门,光想着从动机上面找凶手了,忽略了作案手法才是最直接确定凶手的途径,赵宇心道前世在政法学院旁听的课确实没有白上啊。
毒肯定是通过菜肴或者是酒水送到自己的面前,整个御宴上的酒水和菜肴又是一样的,那么现在只要查出当晚是什么人服侍自己,或者是什么人给自己上了和别人不一样的酒水或者菜肴,就能顺藤摸瓜,一步一步查出凶手了。
赵宇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大为兴奋。现在要想办法去论证这个结论,必须找一个可靠的并且在帝宫内掌实权的人,那要找谁呢?
候公公!
此刻赵宇内心无比期盼候公公的降临了。
昭和殿内,惠帝听完济世的禀告之后,气的将御案上的笔墨纸砚全都推到了地上,吓的济世与候公公匍匐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查!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作乱,给朕严查到底!”
候公公领命而去。
济世看到惠帝大发雷霆,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太子许是近日国事劳累,才稍感力不从心,服用些许药物来补充,无伤大雅,请陛下暂息雷霆之怒,体察太子忧国忧民的份上,便宽恕了他吧”。
惠帝听了济世的话,有些哭笑不得,这老东西以为朕是因为太子吃药才生气的,还编出个太子忧民的说辞,真是迂腐的可笑。但是个中隐情偏偏不能告诉他,算了,由着他吧。
“老医正年岁大了,又经这一番劳累,早些回去歇息吧”,惠帝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陛下,有件事情老臣还是有些不解,想请教陛下”。
“你说”
“太子殿下这次用的药颇似二十年前的红豆,不知宫内是否还留存了这味药?”
“红豆?”
惠帝听完济世的话,惊呼出声,猛的从御座上站起,说道:“你确定吗?”
济世对于惠帝的反应有了一会儿的惊讶之后说道:“老臣当年为陛下诊的脉,与今天太子殿下的脉像一模一样。”
惠帝失神般的坐回了御座,嘴里呢喃道:“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