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在哪?”她横眉立目,抱着肩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胸腔一起一伏。
“她陪大公子出门散步了,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夫人您别着急。”何姨端了降火的花茶来,给程茜斟了杯茶,递送到她面前,“夫人您润润口。”
程茜呼吸一沉,端了茶杯一仰而尽。
何姨端着茶壶轻轻眨眼,眸光下意识投向眼下才闲庭若步走到眼前的池衍舟和跟个鹌鹑似缩在男人身后进来的温墨。
她心头莫名扬起一丝异样。
“再去烧三壶。”程茜拧着眉,颇为烦躁的揉捏眉心,“三壶都不够喝的。”
池衍舟面色沉静如水,长腿一迈闲适又浪荡的坐在程茜对面的沙发上。
他自己提了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慢慢嗅,慢慢品。
等着程茜开口。
“你两先回屋吧。”程茜面色很沉像化不开的浓墨,厌烦又疲倦的摆手。
气压太低,温墨心里发怵,点点头快速溜了。
何姨点点头,也回了屋。
偌大的客厅一下就剩下池衍舟和程茜两个人。
“你和齐鸢,不打算向我解释解释吗?”
程茜闭着眼睛,捏着眉心,缓缓开口。
“您希望我解释什么呢?”
池衍舟长腿低叠交,满面随性浪荡的斜倚在沙发上,指尖翻折把玩着一根香烟。
从容不迫。
程茜拧了眉,“上周二你和齐鸢见了没有?”
“见了,在医院。”池衍舟撕着香烟烟管。
“在医院干嘛?”
程茜一下严肃,眉头拧得简直能夹死苍蝇。
“大嫂回来了,您直接问她好了,”丝丝缕缕的烟丝随男人指尖的搓捻掉落在他笔挺的西裤上,池衍舟身子后仰,偏转脑袋看向扶着池景川进屋的齐鸢。
他扫掉落在裤子上的烟丝,将不成型的半截香烟丢入烟灰缸,站起身。
“大嫂,妈有话问你,我送大哥回屋。”
“站住。”程茜蹙眉,“齐鸢你过来,衍舟你不许走。”
池衍舟没反驳,又重新坐在沙发上,重新从烟盒中抖了根香烟出来。
“妈,鸢儿和衍舟怎么了?”池景川蹙着眉头问。
“没什么,妈问些事。”见到池景川,程茜态度柔和很多,不似先前那般生硬了。
齐鸢微拧眉毛瞧过池衍舟又看过程茜,心里隐隐有了数,她不耐的咬了下槽牙,柔着声音对池景川道:“景川,不早了,你先回屋休息吧。”
池景川一如既往善解人意,见没人愿意多说,便没在追问,而是主动握了齐鸢的手。
“鸢儿,有事情和我说,你还有我呢。”
齐鸢吸进去的气屏在胸腔半晌才呼出,“知道。”
五分钟后,齐鸢从里屋出来,凝着脸走向客厅。
池衍舟将烟蒂丢进烟灰缸,转头瞧着齐鸢。
“大嫂,妈问我们上周二为什么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