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什么疯？你怎么不问问温墨发什么疯？我已经被全校通报批评了，你为什么还要用这种下三烂手段报复我！”
温墨疼得直吸冷气。
“温墨，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褚梦情绪越来越激动，出口的话越来越哽咽，最后双腿发软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不是我。”
温墨捂着后背从地上站前来。
“不是你还有谁？”褚梦情绪大崩溃，站起来像疯了一样搡温墨肩膀，“都现在了还装什么无辜？你不就是想报复我找狗仔偷怕了你和男人接吻的照片吗？你至于吗！”
温墨后背本就痛得厉害，根本就没还手之力，再加上褚梦此刻情绪激动又崩溃，推搡起来没轻没重。
温墨被她推得踉踉跄跄，节节后退。
林妍看不下去，一手扯住褚梦手臂将她从温墨身前拽开，挡在两人之间，“褚梦，你冷静一点，你说是墨儿干的，你有证据吗？”
“要什么证据，除了她还有谁？”
全然崩溃。
温墨眉蹙得更紧了，一方面是后背越来越痛，另一方面是被褚梦平白无故诬陷冤枉。
“直接报警吧。”
李瑾瑾将被褚手机捡起来关停视频，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不行！”褚梦着急大喊。
“为什么？”
林妍蹙了眉头，“随便上传私密视频是犯法，你有什么不敢报警的？”
“就是不行！”褚梦颓然跌坐在椅子上，双目呆滞连连摇头，仿佛被抽干了灵魂，只剩躯壳。
温墨神情沉重，她能明白褚梦的顾虑和害怕。
报了警意味着要被父母知道，被老师知道，会被人戳脊梁骨。
骂不检点，骂丢人。
是因性和性而生的羞耻心化为枷锁，牢牢捆住了褚梦，让她不愿意往前迈出一步。
“你是怕他们知道？”
温墨问。
褚梦身体猛然一抖，大颗大颗的泪珠顿时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下涌。
她痛苦不堪，上气不接下气，“报警我就完了，我父母会打死我的！”
“你不报警才真是完了！”温墨严肃，“褚梦，你甘愿就这么算了？让发视频败坏你的人逍遥自在，让你自己深陷后怕后悔无法自拔？你甘心吗？”
褚梦手指不自觉地捏紧裤子，紧攥成拳。
“我报警了。”
温墨盯着她，手指划亮屏幕一个一个摁下号码。
褚梦身体越绷越紧。
僵硬，颤抖。
没再阻止。
电话拨通瞬间，褚梦身子瞬间瘫软，从椅子上滑落跌跪到地上，她将脸狠狠埋进指缝，嚎啕大哭。
比刚才更凶更烈，像是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和苦楚，终于找到了宣泄的闸口。
晚十一点。
褚梦在室友的陪同下找辅导员说明了情况，坐上出租赶往警局录口供。
学校迅速反应，视频迅速遭到处理。
警局门口，连轴转了两天的沈丛躲在树荫下抽烟解乏。
见临近十一点半还有出租车停在警局门口，出于好奇和职业本能，沈丛下意识抬眼去看。
看清从车上下来的人，沈丛一怔。
“温墨？你怎么来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