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衍舟顺他手指指的方向回头去看。
“我这房子买的很早了,大概是钰庭邸刚开盘的时候吧。早装修好了就是一直没时间回来住,最近手头案子少,便想换个环境住,换换心情。
他垂眸看温墨手中的礼袋,“我听说墨儿小姐和我弟弟相亲不太愉快,这袋甜品,算赔礼。”
“谢谢沈律师了。”
池衍舟客气,睨了眼温墨和她手中的礼袋。
“应该的。”沈却客气颔首,“他家甜品不禁放,你回家记得赶快吃。”
独对温墨叮嘱。
池衍舟眼神微眯,从温墨手中接过礼袋,唇角挂着刻薄疏离的笑意,“多谢沈律师提醒,我们回尽早品尝。”
沈却客气回笑,转身上车。
上车刹那,天空惊雷扎佐。
两人间的体面也在瞬间土崩瓦解。
温墨像触瘟神一样迅速从池衍舟身边弹开,紧抱双臂,沿小区马路迈急步往外走,大有种宁愿淋雨也不愿和池衍中舟同处一室的驾驶。
池衍舟蹙眉,眼中阴挚不减,他腿比温墨长,快走两步追上她,拽她胳膊。
“马上要下雨了,你打算淋雨走回老宅?”
温墨被男人扯的身子一顿,眉头紧锁在一起,烦躁又排斥猛甩开男人扣住自己手腕的手,回头冲男人愤怒低吼,“你别碰我!”
吼完,眼圈瞬间红透,泪随雨滴一同落下。
但临了视野范围内才发现根本不是雨珠,而是铺天盖地的冰雹。
乒乓球大小的冰雹,丛万米高空落下,一旦砸到人,后果不堪设想。
极端天气。
池衍舟眉头一瞬紧拧,大手扯起温墨胳膊三步并作两步将她拽回屋内。
“没砸到吧?”
进门,男人眉头紧缩,满目慌乱焦急,急急板过温墨肩膀,扯起她的手臂,细细查看。
“没有!”温墨倏然抽回手,心里仍是芥蒂。
后撤半步拉开距离。
仇视男人。
憋屈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顺脸颊颗颗滚落。
陈戎在车库保养车子,别墅里空空荡荡,静悄悄,只有他们两个。
压抑窒息在无声蔓延,临近爆发奔溃的边缘。
她态度太差,男人眼中的急切关心顺势化成冷意,怒意。
比窗外来势汹汹的冰雹更急,更凶。
他刚要开口爆发,却见温墨一言不发的转身进了卧房。
“砰!”的一声巨响。
犹如炸作惊雷,在空荡安静的别墅里,刺得男人神经骤然一紧。
冰雹只持续了十分钟,接下来全是瓢泼大雨。
噼里啪啦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将映在玻璃上男人那张躁郁的英挺五官完全扭曲成一摊分不清形状的水幕。
下午五点,风雨渐停
他们之间的冷战已经整整持续了三个小时。
”你回老宅还是宿舍?”
紧闭的门外,男人敲响屋门,人声音又冰又沉,带着丝丝沙哑,像一直没喝过水又抽了太多烟,嗓子被焦油给熏坏了。
温墨不说话,怨气怒气没开始时那么重。
但她的心已经被那句话给伤透了。
她独自待了三小时也冷静下来复盘想明白池衍舟说的话大概全是气话。
不然早在她提出要下车的时候就干脆放她走了,何必要找各种拙劣借口强行将她带回钰廷邸。
他一贯这样。
说的和做的永远不一样。
永远口是心非。
不会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