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多事之秋,看来是他们草木皆兵了。
谢五却不这么认为,“你什么意思,是瞧不起我们?”
“不是不是。”周三郎慌忙摆手。
无论他怎么解释谢五页不相信,话赶话间,不知怎么说得,比试投壶就变成了比试射箭,而比试的人也从谢五和林仁清变成了谢五和周三郎。
周三郎被赶鸭子上架,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打定主意一会要放水,可千万不能再出错。
那谢家五公子一看就是绣花枕头,自己和他有什么可比的?
林仁清倒是没什么意见。
原本他提议投壶不过是想要给谢五找点事做,如今谢五盯上了周三郎,自己倒是落得个清闲。
林仁清好脾气地吩咐下人准备射箭的东西,好在这里本就是练武场,投壶的器具被撤了下去,两百步开外很快被放上两只草靶。
“彩头还是刚才那些,若是两位准备好了,这就开始吧,你们谁先来?”林仁清笑咪咪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五却瞥了周三郎一眼,“听说你们北齐军中,箭术好的射手能百步穿杨,这是不是真的?”
“那是自然!”周三郎脱口而出,还骄傲地挺了挺胸膛。
他自小练的是大开大合的马上功夫,习惯使用重兵器,射箭并非强项,却也不差。
“那就好!”谢五却放心笑笑,“射草靶有什么意思,要我说,要射就射人靶!”
“你什么意思?”周三郎蹙眉,“不过是场比试,何故如此残忍?”
谁知谢五却哈哈大笑起来,“你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找个下人手持一只香橼站到百步开外,若是谁能射中她头顶的香橼,就算谁赢!”
此言一出,周围伺候的下人都面色发白,唯恐自己会被选中成为那个做靶子的倒霉蛋。
谢三娘子眼神一亮,招招手叫来贴身丫鬟,不多时,丫鬟走得谢五身边耳语几句,谢五点头。
“你过来,”他指向角落里消极怠工的兰亭,“没错,就是你,发什么呆,还不快些过来举香橼!”
兰亭愣了,不会这么倒霉吧?
她是不是天生跟姓谢的犯冲?
没想到那个谢三娘子如此小肚鸡肠,就因为自己打断了她对表姑娘的侮辱,她就怀恨在心,在心里将这对不做人的谢家兄妹骂了个狗血喷头。
而见被点中的人是兰亭,李霓裳知道她这是受了自己的牵连,也跟着急起来,“刀枪无眼,若是失了准头,这和直接以人为靶又有什么区别?”
谢五瞥她一眼,这姑娘美则美矣,没想到一张口就是说教,“真是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