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儿见状,偷偷睨一眼陆君礼,也赶紧去前院指挥下人们灭火。
好不容易将火扑灭,灵堂已经破败不堪,七零八落,连棺材都掉落在地上。
大夏的风俗里,棺材封号后,下葬前都是不能接触地面的,否则便是凶兆。
此时,下人们一边将棺材重新架起,一边流着冷汗嘀嘀咕咕。
忽然一阵风吹过,最后一个花环也掉落在地,刚好掉落在唯一没有熄灭的蜡烛边上,又重新燃起火来。
“世子,您瞧瞧,高僧说的没有错,妾也想祖母好好的,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终究要考虑活着的人。夫君,我们还有康儿和菲尔,他们是我们侯府的希望。”
赵欣儿拿孩子出来压陆君礼,终于逼得对方点头。
“既如此,就依然交由你去办吧。”他推着轮椅走了。
赵欣儿得了首肯,赶紧招呼人,将棺材从后门抬出,直奔秋沙江,连同棺材一起投入江中心的激流中。
后院,陆君礼坐在书房内,一动不动,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贴身侍卫张户。
张户这几日一直在调查老夫人的死因。
“真的是她干的?”陆君礼问。
张户点头,“老夫人和夫人病重,身边离不开人,自从赵姨娘有了名分后,便一直是她负责俩人的起居日常。
但赵姨娘似乎极其不乐意,才伺候两天,便不耐烦,药也不喂,饭菜也有一餐没一餐,通常都是冰凉了才喂。
这些事不久便被李嬷嬷发现,她指责了赵姨娘。赵姨娘为了迷惑李嬷嬷,收买看病的大夫,说老夫人是因为被少夫人的侍卫所伤,不光身体虚弱,还因为不能够惩治恶人而心绪郁结。
如此一来,李嬷嬷便时常离府去收集少夫人的罪状,赵姨娘便趁机有了机会对老夫人下手,先是喂食嗖饭等,后来又是给她吃发霉的食物,一直等着老夫人咽气。
也是因为老夫人一直不断气,赵姨娘才迫不及待自己动手,用枕头捂死了老夫人。”
陆君礼一圈垂在桌上,“如今的什么黑煞命格,也是她搞得鬼吧。”
张户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赵姨娘买通了僧人,故意放出来的留言,因为二老爷说要回来验尸。”
“那灵堂的火,也是她找人放的?”
“是。”
陆君礼沉默了许多。
张户又问:“若是世子还不能下决定,赵姨娘恐怕已经将棺材拖到江边了。”
陆君礼痛苦叹息:“你错了,她这番算计,怎么会刚到江边,大概已经沉江了。”
又悲怆呢喃:“接下来,她是不是该对付母亲了?”
张户问要不要把赵姨娘拿下,陆君礼摇头:“还不到时候。傅双刀那边的情况如何?可抓到人了?”
张户跪下,“世子责罚,属下办事不力,傅双刀,被皇城司的人截走了。”
陆君礼勃然大怒,将手旁茶几上的茶杯尽数扫落在地:“为何会遇上皇城司的人?”
......
苏慕烟刚想出城,便有人来报,说傅侍卫,被皇城司的人抓去了。
“皇城司为何抓他?”苏慕烟问。
“从大理寺出来后,傅侍卫原本想出城,没成想,在城门口处遇到皇城司的人。”
“然后起了冲突?”
“不是,听说是皇城司主动抓了人,奴才也搞不清王爷为何会忽然抓傅侍卫。”
是季凌烨,他知道她在乎这个侍卫,定不会无故拿人,这此间定有蹊跷。
“走,去皇城司。”苏慕烟对车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