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代卿日渐疯魔,将陆娇娘囚禁在娇阁里。可陆娇娘誓死不从,他便想让陆娇娘看看,没了自己的庇护,陆娇娘就是个任人宰割的乐娘,只要男人投了银钱,她便只能委身。
可是,连陆代卿也没想到。第一次在何春楼亮相的陆娇娘,仅仅只有两个看客的情况下,第二日就已经闹得满城盛名。
那两个看客当中,其中一个便是不久前,被杨喜一刀割头的东京总商。
原以为陆娇娘会因为那些权贵的追求而后怕,紧接着便会对自己妥协。可她宁可对着油头猥琐的男人们微笑,也不愿意向自己低头。
于是,隔了几天。陆代卿将陆娇娘盛装一番,将她再次推向乐娘的戏台。汴京那些人男人听闻何春楼出了个新名角儿,不但长得像天仙一样,就连嗓子也是被捏着长得一样,唱的歌能唱到人心口里去。
越来越多的达官显贵为了一睹陆娇娘的风采,砸重金给陆代卿。
那段时间,何春楼的满堂皆是带着几箱黄金的显贵,他们皆是好奇陆娇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非成箱的黄金珠宝不见。
陆代卿见不妙,加上陆娇娘始终不肯屈从自己,又心有不忍,给陆娇娘软禁起来了。
陆娇娘只露面两次,短短七天不到,便已四京有了盛名。
她的那两位看客,据传仅仅因为看过陆娇娘一次雅戏,便把大半的家产费了出去。
周幕也吩咐着栾柯:“你去后堂库房里准备两箱能挑上的东西,明天跟我去何春楼走一次,将陆娇娘给请过来。”
栾柯疑惑:“爷,陆代卿跟咱们积怨已久,他能将镇楼的名角儿分来给咱们唱戏吗?”
周幕也磨着茶盏,抚摸着桌角处已经老旧的兔子灯,说道:“积怨归积怨,难道生意他还不做了?”
“后堂库房里的东西,随便挑一个出来,都够他开眼的。就算他何春楼里也少见的,在我这里不值一提。他巴不得我送些东西过去,他好拿着这些东西,给上头那些的打牙祭。”
栾柯望着周幕也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的兔子灯,那只兔子灯的耳朵掉了很多次了,被周幕也一次次得到粘上去。
“去吧,维安虽说要走仕途的,但何春楼和陆娇娘都是京官也请得了的,我们请了陆娇娘,不算请勾栏的过府,不算有损来客面子,反而还能让他们有面子。”
栾柯早就发现了,每一次周幕也看着着灯的时候,情绪都很低沉。
思量再三,栾柯还是开了口:“爷,四小姐终究会找到的,最起码我们得知了当年她出事的地方,是有人经过的。”
“先夫人带着家奴去寺庙,出事的第一时刻就命人下崖搜索,崖底不见四小姐,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四小姐被人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