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般杳接着说道:“古人说,蝇虫之声,在寂静的夜里,扰人清净;但在片片蛙声中却可以忽略不计,一来二去,那些蛙们就以为没有什么蝇虫在叫唤了。”
“今日,我若不出来说一说,那个污蔑我的人,就会顺着这条线,继续下去,你们就会以为我被抓住了错处,羞愧得无法自辩,这条苟且的罪名也就坐实了,是与不是?”
早在她说出第一句问话的时候,众人就在窃窃私语,想着自己果然是听人说何家四小姐通奸了,所以前来看热闹,然后开始叫骂,却没瞧见事情真假。
周幕也撂下茶盏,看着何般杳一字一句地询问众人,眉宇间多了些欣慰,也由着她去。
这种放肆的宠迹,怕也只有放在心底的喜爱,才能由得何般杳在当家大爷面前质问众人。
“二婶婶,三婶婶,我若真与砚庭相喜欢,只与长姐相告,在我们及笄冠礼之后成亲就好,为何要苟合,岂不是多此一举?还挑了一个光天化日人最多的时候去做龌龊事,就是为了败坏自己的名声?”
周幕也本来淡然的眼神,在听闻这句话之后望向何般杳的背影。
让她和谢砚庭定亲?
不知道周幕也想到了什么,何婉婷只是看着他的出色的侧颜微微轻嗤了一声。
陈秀荷和三夫人被问得一愣,二人互相对望一眼:“这……”
“是啊,那人心思也太歹毒,这何家四小姐,还是个孩子,如何做得了苟合之事,怕不是被人陷害的吧!”
有夫人思虑之后,将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位夫人说得极是,原本我和二姐姐还有砚庭哥哥来了这里,但二姐姐说出去端茶,紧接着我和砚庭哥哥就被锁在屋子里,试问你们刚刚抓奸的时候,就没发现屋子的房门是锁的吗?那第一个开锁的人是谁呢?”
经过何般杳这么一说,众人恍然大悟,“那岂不是,第一个开锁的那个人是有钥匙的,也是他锁上了门?不然他怎么知道钥匙就是开这把锁的呢?又如何知道被锁的房门里,有二人苟合呢?也就是污蔑何四小姐的人?”
“就是就是,我瞧见似乎是一个丫鬟,只是周家的丫鬟穿的都是一样的,不好找啊。”
眼见事情真相大白,事情也闹得差不多了,周幕也再带着所有人继续查下去,就会耽误了主公爷的寿宴,过后惹得人议论纷纷的落了口实。
周幕也便起身对着众人拱手说道:“众位,我周家人念真诚,以往对哪位兄长怠慢了,还请见谅,这般陷害,这次周某不会放在心上,但还请日后积德行善。至于那位丫鬟,就不叨扰各位了,前院里置办了宴席,也请了雅戏,各位请前去一乐,就当周某就今日之事,向诸位赔礼了,诸位见谅。”
主家人都这么说,哪还有人留下的道理,纷纷给了面子去往前院吃席看戏去了。
这便留下了周幕也、何婉婷、何般杳和谢砚庭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