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周幕也在,何婉婷和何般杳就相当于有了主心骨,只要周幕也在那一坐,那些宵小之辈就不敢造次。
何般杳对着周幕也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随即眼神看向地上跪着的何青儿。她何和其聪明,从前纵使父母亲不在她面前说三道四的,但难免下人们互相抱怨,一来二去也能分辨一些何家内院的争风吃醋。
“二姐姐说我成日里与砚庭哥哥玩闹无度,可砚庭哥哥是昨日才来的,这‘成日里’从何说来?”
“二则,我想问问周家其它院的几位婶婶和众位刚刚瞧得真真的宾客们,可否真的瞧见了我与砚庭哥哥苟合在一起,我们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脱了多少衣服?你们都说说吧!”
瞧着何般杳这般问法,周幕也转身去往主座。
见周幕也如此,何婉婷心中了然,当下微微放下心。
周幕也做事稳重有章法,不乱阵脚,若这事儿棘手的话,周幕也断然不会像现在这般,喝着原柯递上来的茶水,看着何般杳询问众人。
她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原柯赶忙也递上来茶水。
何青儿见周幕也从进来到现在,一眼都没有瞧过自己,十分不甘心。
刚刚自己出现在众人眼前,众人眼中那些惊艳的眼神,自己可是丝毫没有错过。
刚来周府的时候,何青儿以为,他周幕也不过是碍于何婉婷的面子,不能主动求好于自己罢了。
可是,时间长了,何青儿才知道,周幕也这样矜贵的男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可以,那个惯如散仙的男人,对任何人都是不冷不热的。
除了何般杳之外。
“四妹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替你辩解几句罢了,没想到你也这么冤枉我。”说着,豆大的泪珠顺着她苍白的小脸低落,那模样楚楚可人,惹得众人心疼不已。
何般杳从不给人辩解的机会,她一旦知道了事情的本质,就会将这件事情撕扯开来。
“二姐姐,你需知道,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能被人记下的。”
“你话中点映长姐苛待你,可你有没有想过,这周家大院光下人就千百余人,主子房内苍蝇大的事都能被应天人所知。若真是苛待了你,为何我们来周家一年多了,外头从来没有这样的谣言传出。”
“众人口口声声说我和砚庭哥哥苟合,不过是人人口口的谣传罢了,究其缘由是有人挑唆起来的,我且问你们,是不是所有人都是听到别人说的,我在这里和砚庭哥哥白日卧睡一榻,然后大家都寻着想一睹我下贱的样子,结果把我们‘堵’在了这里,却发现这场苟合早在你们来之前就已经结束了,却没想到这场苟合从来没有发生过。”
何般杳起身,来到众人面前,看着众人面面相觑,明显将她的话听了进去。
那跪在地上正掩面委屈的何青儿,此刻正收了泪水,依旧掩着面,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眼神转来转去想着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