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人死皮赖脸的混球样,傅屿川磨后槽牙,暗自在心中狠狠骂了几句。
最后,才掀开被子一角,在床榻外侧紧挨着床沿躺下,生怕碰上什么疫病似的。
宁知韫有些发愣,脸色意料之外似的,猛地一沉,“王爷还真是不拘小节。”
傅屿川双眼禁闭,深黑的睫毛微微闪动,鼻翼轻轻起伏张,“那是自然。”
不知想到什么,宁知韫脸色倏地一沉,“在王爷看来,与男子同躺一张床上是……”
“没什么大不了的。”傅屿川还是闭着眼睛,不咸不淡地说:“毕竟只是合作关系。”
“只要将军脑子中想法清白,我们之间就清白。更何况,您非要找不痛快的。”
宁知韫皱着眉,“如此说来,王爷竟还屈尊,与其他男子同宿过一张床?”
傅屿川轻笑,“将军,你这个思维有些跳脱啊。”
“你都说了,我是王爷,尊贵皇子,不过找几个喜欢的伺候着,又怎么了?”
傅屿川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宁知韫不太友好的目光。
‘不错,不错,狼崽子嘛,都是霸道又具占有欲的物种。看来是快上钩了。’
他这样想着,胆大无畏地继续盯着宁知韫眼睛,反复作死,“王妃莫要误会。”
“这些浑蛋事,本王只是婚前叫小倌消遣消遣,自婚后起,本王可是守身如玉。”
傅屿川满眼假惺惺的笑意,用最风流的语调,张嘴就胡扯八道。
宁知韫神色越来越沉,眼中寒光一闪,皮笑肉不笑,“王爷好一个洁身自好。”
见他正要酝酿什么,傅屿川抢在前面,轻飘飘地添柴加火,“照如今形式,本王倒也不必守着身子了。”
“左右王妃与我房事不合,不如我们各过各的?我找我的合眼人,你找你的心上人?”
“你敢!?”
果不其然,宁知韫养在骨子里的狼性,被傅屿川的三寸不烂之舌,挑衅着逼了出来。
“我为何不敢?”傅屿川挑了挑眉尾,小人得志的喜悦几乎快要压不住。
毕竟是大帅将领之才,宁知韫的涵养制住了怒火,昏了的脑子缓缓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