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傅屿川咧嘴轻笑,整了整宽袖,冷嘲热讽道:“怎么?以为自己这是凛然大义吗?”
“你就是蠢。”他盯着宁知韫漆黑的眼睛,毫不留情地揭穿。
“随王爷如何认为。”他不在乎地耸了耸肩,“你我不是同路人,不解我也实属正常。”
“还有一事……”宁知韫眸色沉下,盯着衣襟大开的傅屿川,有些厌倦气恼。
“我与王爷只是萍水相逢,并不相熟,日后相处莫要衣冠不整,如此轻浮。”
宁知韫不得不承认,起初兖州城外相遇时,自己对他这张皮囊,是感兴趣的。
在不知晓傅屿川是枚芝麻汤圆之前,宁知韫很想与之发展一段风流暧昧的千古流传。
可如今……他盯着傅屿川脸上狡猾的假笑,摇了摇头,只能作罢。
傅屿川听见此话,眉眼弯弯,笑意更深,看似无害,实则没憋什么好心。
“王爷与我虽是萍水相逢,但缘分匪浅,已结为夫妻,日后相处,不必如此生分吧?”
“我……”宁知韫气红了脸,攥了攥拳头,“我嘴笨说不过嘴利的王爷。”
“我嘴利?”傅屿川起了捉弄人的心思,淡粉舌尖在唇瓣上轻缓地扫过,“王妃尝过吗?其实还很甜。”
聪慧不已的宁王,还以为自己提出了一个能难住对方的问题,正为此沾沾自喜,殊不知……
宁知韫看着胸有成竹,满脸傲娇的小狐狸,眼底泛起点点笑意,忍不住回味起来——
虽然意识迷糊,记忆也不太清晰了。
他耳尖不受控制地升温,毁了他高冷浪荡的形象,反添了几分稚嫩的可爱。
“哈哈哈。”见人前后如此大的反差,傅屿川忍不住笑出了声,爽朗又温润的笑声。
“这就不好意思了?”不知出自什么心理,他顺势躺了下来,露出大片后颈。
“看来王妃并非坊间传言那般风流,无论来者男女,通通不拒,夜驭十人不在话下。”
“翌日清早起来,非但不见疲惫之态,反活蹦乱跳。”
这一说,明嘲暗讽,宁知韫是没听出来,狂傲地抬起下巴,“别说百人,就是千人也易如反掌。”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傅屿川翻了个身,面向着他,“我看关于靖安将军的传言,也就说对了一句。”
“哪一句?王爷说来听听?”瞧见这人欲露不露的锁骨、胸口,眼睛眯了眯。
顿时收住了想离开的心思,甚至情不自禁又往回踉跄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