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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子都想不到眼前这个素来见事洞悉而又十分敏感的少女,此时此景竟然对自己来真情流露,自己现今夭夭如丧家之犬,难难似浅水之鱼,正谓今日不知明天事,再不敢存有其他非份所想,断无僭越妄思。可方今闻着她身上馥郁的醉人体香,望着她泪眼婆娑的娇艳脸容,丰子都还是禁不住一时心情激荡,伸臂过去揽过阮玥轻颤的身子在怀,张嘴便朝她唇上吻去。将及未到之际,月光下瞧见阮玥紧闭住双眼,肤色宛若奶浸玉润,修长的眼睫毛益加缱绻缠绵,心头倏然电光火闪,如此一个冰肌玉骨,清艳无瑕的尤物,岂容自己来得亵渎冒犯?丰子都暗叹一声,收摄住心猿意马,微笑着说道:“傻丫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并没有掉下去啊。”轻轻地在阮玥额头上吻了一吻。
便在这时,忽然听到头顶岩石上面“喀”的一声轻响,一块拳头大的石块掉将下来,砸在身前崖边上。丰子都“哎哟”叫道:“不好,莫非要来崖塌?”急忙爬起身抬头往上张望。只见断崖悬空处往外长有一株松树,树枝上晃悠悠的正坐着一个人,淡淡月光下脸色似笑非笑,古怪至极,却不是那个乖张暴戾刁钻蛮横的荆灵又会是谁?只不知她何时爬上那株松树藏身在那里。这所处山风时急时缓,丰子都和阮玥两人惟道“鹰难渡”地处僻险,应再无他人,心不在焉,以致竟然没有发现树上藏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