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一会,阮玥幽幽说道:“那次我们历尽艰辛,却因为时候不对,最后一无所获,师父难以制成瘴疠的解药,以致终生遗憾。唉,就算这次我和你能够采摘回龙血无根草,师父也是再无法亲眼来看到。”说罢从背后竹筐里取出两块炊饼,递过一块给丰子都,然后默默自个慢慢咬嚼起来。
丰子都经过这半天跋涉,已是饿极,接过炊饼三下五除二便吃个干干净净。阮玥望一眼丰子都,眼中一亮,把手中炊饼撕下一大半递给过去,说道:“你食罢,我可吃不了这许多。”丰子都尽管半饥不饱,但见只有两块炊饼,就摇着头道:“原本是一人一块的,我却怎能再来多吃你那一份?”谁知阮玥一听,俏脸陡寒,扬眉冷冷说道:“怎么?你嫌这块饼有毒?怕我在饼上下毒要来毒死你,是也不是?”丰子都闻言猛吓一惊,慌忙急道:“不是,不是。”只好依言接过来又是两三口吃下。阮玥眨动着眼珠子,脸上似笑非笑,忽地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句话恐怕不尽不实之极。”丰子都愕然,实在难以明白阮玥为什么突然有此般一说。
阮玥缓缓问道:“你须却可是姓丰,名字叫做子都的吧?”丰子都骤然间听到阮玥竟是叫出自己的姓名,骇异之下不由得猛地跳起身来,一阵手忙脚乱,立足顿即不稳,直向旁边的深谷里跌落。阮玥见状大惊,急忙长身暴起,眼明手快,右手探出抓住丰子都的左腕,一声吆喝,运劲将他硬生生扯了回来。阮玥怒声骂道:“你这是找死么?此处这么高,掉下去岂不是要粉身碎骨?”一张小脸此刻已是惊吓得苍白了无血色,身子兀自簌簌颤抖个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