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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子都见状诧异之际更为愤慨,由此可知这伙人在当地是那么的凶暴肆威,人人遇之如见恶魔,忖道:“好,我便且来瞧瞧,你们一伙人到底是不是真如这里百姓所说的那样恶迹累累?”哈哈大笑,将刀一摆,依旧把那纨绔子弟踩在脚下,转头与程谷瑶相视一眼,心意相通,均觉纵使今日把命丢在此处,亦要把这伙恶人除掉,否则当真枉世为人。
那五六个人急急脚赶到近前,看见丰子都那把单刀老是在那纨绔子弟头颈处上下比划,倒也不敢就贸然冲上来抢人。倒提烧火熟铜棍的大汉扬手指着丰子都恶声喝道:“呔,不知死活的小家伙,快快把你那臭脚从我家少爷头顶上挪开。否则,哼哼,如果稍有迟延,老子雷豹把你全身骨头敲成齑粉!”叫罢将手中熟铜棍往地面上重重一顿,登时把脚边一块青石板撞碎为四五块。
丰子都脚尖稍微用力,脚下那纨绔子弟已然抵受不住,顿即痛得杀猪一般啊啊一阵惨叫。丰子都冷冷说道:“我就是不把脚挪开,你们有本事的便上来将他抢回去。”
雷豹大怒,掇起烧火熟铜棍,吼叫一声,便要挫身扑上动手来硬抢。这时他身后一名缁衣道人缓声说道:“雷兄且慢,暂时消消火气,须知万事皆有筹划,急切不得。”越前几步,手中拂尘轻拂数下,僭礼道:“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师从何人门下?不道是皖南松风观的玉清,承蒙江湖上同道看得起,尚有数分薄面。小兄弟可否依不道所请先把这逆畜放了,我们另寻地方坐下再来详谈?”雷豹似乎对那缁衣道人玉清甚为畏惧,闻言提着棍讪讪退至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