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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谷瑶道:“今日既然让我们碰见了,便得替天行道,抱打不平。如今你们踢翻打烂的摊档,还有撞伤了的那些人,你说,可怎生是好?”那纨绔子弟抬头望一眼长街,放眼所到之处遍地狼藉,妇孺哭声不绝于耳,顿时吓得脸无人色,又是“砰砰”地不停磕头,苦苦哀叫道:“两位大侠饶命,两位大侠饶命。”程谷瑶拔出身上短刀,冷笑一声,把他脑后油滑光亮的辫子一刀割去,说道:“这样吧,我们便饶你一条狗命,不过呢,那颈上的脑袋可得割下来,不然可对不起这里众多受伤的百姓。”说罢举刀作个砍头的姿势。
那纨绔子弟仗恃家势与当地官府互相勾结,素来横行霸道,鱼肉一方,所谓烧奸掳掠无恶不作,恶无不尽,应家口民众受他蛊毒残害已深,人人恨之入骨,只是慑于其淫威恶势,平时都是敢怒不敢言,能避则避,不能避则认命。此刻民众看到这两名外乡少年身手厉害,不畏暴戾恣睢,将恶人来惩治,莫不感到尽出心中怨气,纷纷围拢上来控诉其恶行污迹。群情汹涌之下,更有数人拾起地上石块砸向那纨绔子弟。
丰子都越听越是慨愤,忖道:“原来这人经已做出如此多的恶行,真谓恶贯满盈。大丈夫该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否则岂能容于天地之间?哼,此际我岂可轻饶他性命,由他继续肆虐百姓?说不得,惟有为民除此大害。”内心深处更是想起幼时曾经遭遇过的山匪灭村之祸,益加悲愤填膺,遂大叫一声,从地上拾起一柄单刀,便欲一刀下去结束那纨绔子弟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