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都和程谷瑶均是吃惊不小,急忙循声转头望向洞外。只见外面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一名精壮汉子,头戴雨笠,身披蓑衣,淫猥的眼光透过重重雨幕只在程谷瑶身子上下来回扫视。远处兀自尚有五六名同样装束的人快步赶过来。
程谷瑶恼恨此人说话无理至极,从地上拾起一枚小石子,伸指弹出,径往那精壮汉子嘴角射去。但因为她手臂适才被丰子都内劲震伤,力道稍弱,准头甚差,小石子只是打向那人的臂弯。
那精壮汉子“咦”的一声,想不到这里两个衣衫不整的乡下少男少女竟是识得武功,抬手将小石子没收去,抢进洞里来,双臂疾伸,把丰子都和程谷瑶捉住掷出洞外,抛在泥泞的竹根边。他出手奇快,程谷瑶受伤之下避闪不及,丰子都却是不知所为,眼看他摊开五指抓到根本没有懂得怎生去抵御,顿即双双受制于人。
便在这时,那五六名同样装束的汉子赶到,都在旁边嘻嘻哈哈看着。一人笑道:“七弟最是好事,人家小两口趁雨躲在山洞里要亲热,他瞧眼不过,偏把人家赶了出来。”另一人啧啧说道:“这小妞倒是长得不赖,又白又嫩的,难怪七弟眼里瞧着心中焦躁。”先前那精壮汉子呵呵直笑,道:“小妞长得还行,只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他妈的。”猛地“咕嘟”一声往肚内吞了一大口口水,神情间甚为愤愤不平。
一个年纪稍长,脸上有条深痕刀疤的高瘦汉子越众而出,瞥一眼地上的丰子都和程谷瑶,淡淡道:“我们离京已经半年有多,每日里都是东奔西走,没有时间找乐子,七弟又是爱好此调之人,这可还不把他憋得够呛?现今眼看一朵鲜白白的嫩花插牛粪,自然瞧不得别人苟且。”余下众人大笑,都道老大见多识广,说得有理,七弟该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