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有,你愿意搬回家跟我一起住吗?”
他嘟起嘴“我舍不得这一池荷花呀!”过了一会又问“真有人这么说你吗?”
张酩看着如孩子一般父亲,嗤笑道“逗你的,哪里有人敢说我,说我之前先被我的口水淹死了。”
黎友接过女儿手里的盒子迟迟没有打开,苍老的面颊上显现出一些年轻人才会经常出现的紧张不安的情绪,许久之后他才开口道“你一直想知道盒子里是什么,其实盒子里装的是一个故事。我失去了一部分很久之前的记忆,所以当我看见盒子里残缺的故事时,总觉得不怎么真实,但又本能的觉得它很重要。像是在远处眺望山顶的云雾那么清楚,可当自己爬上山顶身在其中之后,又会发现一切根本没办法看得清晰,其实这清晰与不清晰不过是眼睛与空间的障眼法而已。我的记忆也对我使了障眼法,让我看自身的一切都如同在雾里看花。都说老了会有痴呆症,会忘记好多事情,可我最近却对那部分丧失的记忆从模糊慢慢变得清晰起来。所以我想再看看里面的故事,将尘封在我记忆里的那些人都释放出来。”
张酩接过父亲颤抖的手递过来的铜片钥匙,小心翼翼打开那个盒子,一股扑面而来的木香味与油纸味,盒子里躺着厚厚一叠信纸,上面的字迹娟体清秀新晰可见。
黎友微眯着眼睛看向远方碧波蓝天,轻声说“我现在戴了眼镜都看不清上面的字儿,你念给我听听吧。”
张酩多年夙愿终于达成,十分干脆地应了一句“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