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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等萧唐乔迁新居,整顿几日,或等入朝面圣后,韩存保再请他赴宴也不迟,尤其是前来东京汴梁的途中还遭刘敏等贼寇劫掠的情况下。
可韩存保却说道:“得知贤侄到京师的日程,我便已安排好了席筳准备宴请贤侄,却也没料到突生这场变故。只是?超多好看小说]公孙下马闻香醉,一饮不惜费万钱。招贵客,引高贤,楼上笙歌列管弦。百般美物珍羞味,四面栏杆彩画檐。
韩存保并韩氏长者在此宴请萧唐,足见其对其十分重视。而萧唐正左顾右盼时,韩存保瞧对面正走下来一拨酒客,他对那为首那少年只说了一句话,登时让萧唐回过神来。
“哈哈哈,高衙内,是甚么风把你也吹到这八仙楼吃酒?”
东京汴梁英雄好汉何其多,怎么我便便就先遇上这个仗势凌人、下作无耻的畜生来!?萧唐心里狠声骂道,可他望清那高衙内的长相打扮时却是一愣。
就见那“高衙内”头戴东坡巾,身穿石青色杭绸直裰,腰间挂着锦绶玉佩,他相貌还算端正,而这“高衙内”见了韩存保后,也向他拱手说道:“原来是韩节度,些许时日未见,近来可好?”
韩存保笑着回道:“托衙内的福,一向安好,今日也有雅兴到此。想必是为庆贺衙内受封岳阳军承宣使之职?”
那“高衙内”竟然谦逊着说道:“小可只是蒙官家洪恩与家父福荫,惭愧得紧,不及韩节度征战沙场拼得的功名。”
不应该啊!按萧唐的印象,高俅那螟蛉之子高衙内,应该是猥琐不堪、流里流气,脖子后面插把折扇,终日带着群走狗帮闲拿着弹弓、吹筒、粘竿在闹市晃荡,做着淫垢良家妇女的卑劣行径,而绝对不是眼前这个神情中虽带着几分衙内王孙的倨傲,可举止不失礼节的少年。
况且韩存保即便是畏惧那高俅的权势,可也不至于上去主动与那无赖纨绔这般礼遇。萧唐正疑惑时,就听韩存保对那“高衙内”说道:“今日大名府留守司萧押监初至京城,我便作东在此设宴款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