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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萧唐忿怒已极,可轮转手中錾金虎头龙牙枪与他血斗时,抢来相迎间,两个斗了三二十合竟不分胜负,而且单论劲力凶悍,似还是那贼将更占上风。
尤其是那贼将手中的一对水磨炼钢挝,挝头似斧头宕击,挝笔又似斧刃般尽然使出斧之劈撩之法,其挝指直戳则如矛尖,戳扎应敌、可拨可撩,两三次反教萧唐险象环生,差点栽在那贼将精妙而古怪的双挝下。
这挝是先秦时便有的古兵杖之一,旧式仪仗中虽然时常可见,但只怕行伍、江湖中习练擅使这等兵器的,早已经是寥若晨星,所剩无几?好看的小说棉花糖酆泰的气势已坠了几分,就见卞祥得势不饶人,开山大斧狂风骤雨般层层叠叠直奔着酆泰劈剁下来,酆泰苦苦抵挡时咬牙暗骂道:这杀千刀的汉子!若是叫老子做好万全准备,焉能如此受你这厮的鸟气!
同山寨的卫鹤见酆泰在卞祥的抢攻下落了下风,忙驾马奔上来要偷袭卞祥,忽然一支飞叉劈面朝他掷来。卞祥的兄弟疤面虎傅祥虎吼一声,又绰了根钢叉飞马奔来,与卫鹤两马交纵,恶斗在了一处。
其余伊阙山贼人虽然来得突然,可当卞祥、傅祥二人抵住他们酆泰、卫鹤两个当家时,血刀子竺敬手中那口铁鐏阔刃掉刀如匹练般直往贼人身上砍去。竺敬驶马过处,转瞬间四五十个贼人被他剁翻斩杀,方才猖狂的一众贼寇惊呼惨嚎,只能任由竺敬刀子溅血,不停地收割己方兄弟的性命!!!
半山坡上,毒焰鬼王寇烕见卞祥勇猛无对,率竺敬、傅祥竟然生生阻拦住酆泰、卫鹤的突袭,他一对豺目死死盯住将酆泰压制住的卞祥,那张血盆大口一咧露出森森白牙,待他暗自备足了火种、火油,便身形一闪,悄然向卞祥那边奔去......
情况最为凶险的,还当属萧唐车队后方。段三娘提着口厚背浑铁大刀,骑着烈马与段二、段二率贼直朝萧唐家眷所在的厢车杀去。
厢车的车门忽然被打开,孙二娘手仗着柳叶短刀刀光霍霍,砍翻两个刚要摸进厢车的喽啰,又有张青提杆哨棒从斜侧杀出,这菜园子和母夜叉两个,并着数十名乡勇守在车仗前面。
虽然段三娘等一众人尽数蒙了脸,但孙二娘瞧那贼首是个一身横肉,腰间足有水桶般粗细的女子,便破口大骂道:“草你爹的!哪里来的这般彘模豚样的肥胖婆娘,是你亲娘被山猪拱了才生得你这般德行?把不得汉子,拔不得蜡烛却跑到姑奶奶这来讨死撒泼!?”
那段三娘虽生得丑恶渗濑,可平日周遭的良家子弟,不知被她诱扎祸害了多少,生平也最见不得孙二娘这种相貌姣好,又卖弄风骚的女子。听孙二娘如此叫骂,脸上登时漫布杀气,她直勾勾瞧着孙二娘,咬牙嘶声痛骂道:“这贼拨贱的小**儿留给我,瞧老娘把这贱人零碎剐了!”
说罢段三娘驾马冲上,砍翻了三两个乡勇,挥刀直奔着孙二娘横扫过去!“铛”的声巨响,孙二娘连退数步、虎口流血,段三娘以自己常掇井栏的膂力只顾没命地向孙二娘攻去!孙二娘早已经是花容失色、鬓发纷乱。旁边段五见孙二娘颇有姿色,便动了浑心思,他悄然纵马奔出,朝孙二娘身后奔去时调转枪杆,直想一戳击昏了她将其拿下。
“三娘!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