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春节假期进入倒计时,兄弟发小又聚在了一起…接下来几天,蒋荀都过得挺规律的。
醉了睡,醒了喝…好一个醉生梦死。
以至于最后一天回到家,蒋荀直接昏睡了二天一夜,好悬被送去医院。
转眼,到了正月十七。
一大早,蒋荀正睡得迷迷糊糊,接到快递公司打来的电话,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朱茱这个狗娘们把送给德芸社的礼物…一台最新款录音设备寄到了他这里,这才导致他大清早就被扰了美梦。
但这还不算完,他还得把佛送到西…在德云社今天开箱演出开场前,就把这东西送过去。
德芸社今年定的是正月十七开箱,据说为了做准备,所有演员提前一天就已经全部到位。
蒋荀对这个不算了解,查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所谓开箱、封箱,就意味着一个戏班从年初开始演出,到年底结束演出的全过程。
开箱就是开始演出,封箱就是结束演出。
此前这个说法多出现在自戏曲行业,指的就是戏曲演员结束一年演出后,把所有的行头都放进箱子而后封好,过完年再打开箱子,把行头拿出来进行演出。
与相声行业不能说毫无干系,只能说完全无关。
而如今德芸社借此说法,也只是为了给演员休个年假,回想探亲罢了。
……
内心问候了这狗女人无数遍,最后也只好起身认命。
到卫生间冲了个澡,吃过早饭,蒋荀见时间还早,索性坐在椅子上,拿起被他重新命名《落叶归根》的剧本,思考了起来。
把它拍摄成一部不同于一般的公路片…这就是他最初的想法。
要营造出这样的氛围,那前期的勘景必定少不了。
一字字,一条条把之后要完成的事情记录下来,不知不觉就写满了大半页,看着这密密麻麻的字,以及它背后代表的工作,蒋荀不受控的打了个寒颤。
这叫什么?
这叫自讨苦吃!
说好的回国休假,硬生生又给自己安排了个活儿。
苦哈哈地画了几张分镜头,眼瞧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把机器扛到车里,往德云社方向驶去。
正月十七,返乡大军又回到了首都,街边熟悉的叫卖声也多了起来,彻底冲散了前两天的冷清劲儿。
大栅栏附近还是一贯的停车难。
蒋荀开着车来回转悠了两圈,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停车位,停好车,扛着机器就往德云社小剧场走去。
好家伙!
本来他长的人马大,就惹人注意,这下扛着个大家伙更是直接成了行走的焦点位。
惹得蒋荀又双叒叕想掐死那个狗女人!
到了剧场门口,演出还没开始,蒋荀跟售票口的一位工作人说明了一下情况,那人立刻喊来了两个小孩,帮着他抬到了剧场里。
见有人进来,台上忙着检查各处设施的大伙儿都停了下来,好奇地朝来人看去。
只见三人小心翼翼放下箱子,随后背对着众人不知鼓捣起了什么。
许是有人去后台通知了郭德纲,这边刚把机器从箱子里抬出来,就瞧见德芸社班主郭德纲从后台走了过来:
“诶呀,您几位辛苦受累!”
“呃...师父!”
“师父!”
蒋荀抬眼一看,赶紧礼貌的握手:“郭老师,我叫蒋荀,您叫我小蒋就成。我跟朱茱是发小,这是她托我给您带过来的录音设备。”
“嚯!真是辛苦你们了。”紧接着,郭德纲大手一挥道:“小蒋既然今儿来了,可一定得过相声才能走,要不这可真是我们招待不周了。”
班主大手一挥,直接把蒋荀安排在了一处顶好的位置上。
坐稳不多时,观众开始进场。
演出正式开始——
没了朱茱做介绍,这台上的人蒋荀是一个也不认得,不过这都不要紧…跟着笑就行了!
一场看下来,他也发现了些不一样的改变。
尽管距离上次现场观看德芸社才过去2个月,但彼时只在出租车司机中受欢迎的郭德刚,人气明显又上了一个台阶。
只见他从帷幕中走出,剧场瞬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随后更是不断有人冲上台前赠送些稀奇古怪的礼物。
郭德纲哭笑不得地指了指台下:“每次演出我弄得都跟上货似的,大伙是有多爱我们。一上来好几个男的喊于老师我爱你。”
于谦一脸诧异:“嚯!男的呀?”
这时,观众席传来一阵雄性的怒吼:
“于谦!我爱你!!!”
“我爱你!于谦!!!”
观众扭头一看…嚯!一米八的壮汉!
“噗—哈哈哈哈!!!!”大家伙直接笑喷了。
……
演出结束,散了场,观众有序往出走,演员们也回到后台休息室。
休息室内。
郭德纲坐在沙发上,刚拿起保温杯准备喝水,猛地想起点什么,一拍大腿“坏了!”
“怎么了,师父?”瞧见郭德纲懊恼的直拍大腿,岳芸鹏连忙上前询问。
于谦也是一脸懵,“是啊德纲,怎么回事?什么坏了?”
郭德纲顾不上回答,急忙朝徒弟摆手道:“赶紧去前面看看帮咱们装设备的小蒋走了没!大冷天跑这么一遭,咱还没好好谢谢人家呢!”
一听这话,岳芸鹏连忙跑了出去,但结果显而易见…人早走了,走得影儿都看不见了。
“唉!”懊恼的叹了口气,好一会儿郭德纲才开口道:“这事咱可没办好,怎么就让人这么走了……”
于谦听得稀里糊涂,“嘿?能不能有个人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是个什么事,听得我这叫一个迷糊!”
“是朱茱那丫头。”郭德纲感叹道:“前段时间那丫头不是去美国读书了么,给咱带回来一台录音设备,今天让她发小给送来了。你没瞧见,小伙开场前蹲在那给咱一通鼓捣。”
摸着良心说,德芸社和他郭德纲能在出租车司机人群里获得这么大的关注,朱茱和她师父康大朋在背后出力良多。
甚至称之为贵人都不为过。
听到这儿,于谦也算听明白了:“那确实,这事儿咱做的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