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微抚,清晨的阳光格外妩媚,一览无余的展示着自己那热情的态度与性格,那是拥抱的姿势。
但对这样的阳光格外厌烦的估计也就只有陈东书了,如果张闲等人还在场那么一定会大呼刻苦!
沉重的玄笔压不垮少年那顽强的心。天未亮,陈东书便为了快速适应尚笔而负重举动。
双手持笔的陈东书仍然会觉得压力巨大,哪怕是两只手都会让少年感到十分的吃力,背后微微的汗液已经紧紧依附在身体表面。可他还是放下了左手……
“啊?”的一声惊叹,只是陈东书松开左手的一刹那,尚笔就带着右手宛如脱兔般坠落向地面,这即使有着陈东书的反作用力那尚笔也是不给面子般的下落。
“啊………给我停下!”陈东书血红的双眼和支撑着突出关节的手腕已经明显快要脱臼,但还好陈东书那充血的手臂托住了尚笔,只是那尚笔停留在离地面五十公分不到的距离。
陈东书不敢乱动,虽然他并没有力竭,但他清楚如果他不这样坚持着那将会付出更多的力气。
随即陈东书扎下了马步,但那动作很滑稽,陈东书肩部左高右低,右手被重物拖着导致右肩无法起来,而左手异常轻松左肩毅然挺立。
但谁也注意不到,陈东书在用一种几乎微不可见的幅度在拉起尚笔,那可能只有两,三公分,但就是这两三公分却要了陈东书十足的力气,他的右手血液开始倒流,大臂变得泛白,可经络依然凸起,感觉这几乎要了他的命,就连脚下也在借力,那双脚也在扎马步的过程中逐渐下陷到泥土里。
陈东书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生理了。浑身的汗液从额头下渗到脚尖,口边的口水也不自觉的流出,那是没有闭合嘴唇一直咬着牙的结果,可陈东书仍然坚持着那微乎其微的进步………
“六,七………呼呼………八!”陈东书默喊着,他在喘着气,如此一来右手的极限已经到了,泛白的大臂已经快纯白了,但他顶着那不适,想着:
“再做一个,再……做一个!”
陈东书用尽浑身力气大喊:
“第九!!”
而那尚笔也竟被硬生生再次提高了两公分!但自此,握住笔的那只手也再也支撑不下去了,陈东书倒了下去,他拖着疲惫的身体,眼神中透露着浓浓的倦意,仿佛已经无法支撑沉重的眼皮。长时间的劳累让他的面容显得憔悴,而肩膀也垮了下来,仿佛重担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尚笔滚落在一旁,他见证着……
回味着手臂从麻痹到能够动弹再到疼痛充血的过程,陈东书笑了,他笑得很开心,他没有放弃,甚至还突破了极限,硬生生将尚笔提起了六公分!
这时陈东书才注意到,自己居然因为过于激动与紧张从而像一二岁幼儿那样失禁了,臭汗,尿液味伴随着陈东书开怀大笑一起传向远方,陈东书坐起身来,喃喃自语道:
“那么就让我看看我的左手怎么样………”
……………
就这样劳累到了太阳初升,陈东书将左右双手都能够将尚笔提高到六公分,这无疑是一件好事,但他却不能一直死磕在上面,循序渐进,物极必反,他必须慢慢适应这一过称,每天的进步才是必要的,每天突破一些才叫进步。
而为了加强自己的肉身并且达到休息的目的,在每次自己挥动到了极限后他就会对着太阳呼着气,张开毛孔肆意地引导源符进入自己的体内为自己洗髓伐骨,顺便进行休息。
陈东书顶着和煦的阳光开始打坐,他静下心来,引导着体内的源符出入体外,以此来引导天地间的源符。
而这样是有用的,黄色的精灵从身体里探出脑壳,它摇头晃脑的好奇着周身的环境,它似乎并不害怕,忽然!在不远处它发现了同类,似乎是害怕寂寞,它以一种只有它们能够听懂的频率将它召集。
召集被响应了!陈东书看见一群一群的源符团正向陈东书这里疾驰而来,它们猛若奔雷,却又悄无声息的没入陈东书的体内。陈东书不敢大意,他连忙沉下心打坐,感应内心,想着用源符引导体内的天地源符进行流动,从而舒经活骨……
可天地源符的力量终究是霸道的,肆虐的力量在体内冲撞着,这像失控的野牛一样,它将脉络撑的庞大,甚至突出于表面,这无疑是痛苦的,陈东书皮肤表面的毛细血管被突兀的瘀血撑的粉碎,皮肤表面立马呈现了血红的一片,血液的被迫流动和堆积使得他身体表面青一块紫一块的,全身上下但凡是源符流经的地方全然是瘀伤……而更可怕的是对身体的冲撞!源符好似脱缰的野马在撞击陈东书的内脏……
“哼………啊!”陈东书惨叫一声,他捂住丹田右方,那源符冲撞到了他不久前才破裂的肝脏,忽然陈东书咳嗽了一下,呼吸也随之衰弱了下来,他又抚在了肋骨下部,刚刚源符又冲击到了他的肺部………
陈东书见此忍无可忍,他两眼冒出一抹狠戾,心想:
“老子还治不了你?”他一掌拍向自己的胸口,而后“噗”的一声,陈东书从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后全身发麻,源符造成的疼痛感也越来越少。
如果不能停止源符造成的伤势那么陈东书也会无暇在进行洗炼了,他只会被这疼痛折磨的痛不欲生,于是他才想出这下策来减缓疼痛………
陈东书再次沉寂下来,他感应着体内的源符。随后双手在天地源符流经的各个地方汇聚了一股源符,大喝一声:
“给我停!”
随后双掌用力一拍,体内的天地源符被汇聚的源符紧紧包围着,而它宛如受惊的疯牛,在这包围圈中横冲直撞,可就算陈东书采取“自残”的方法使自己的体内麻痹,但天地源符的撞击仍旧使得他一阵头晕目眩,但陈东书岂会让这到嘴的鸭子飞了?
他强忍着不适,张开双手,长长的突出一口气,随后双手抚平空气,领导着被包裹的天地源符在自己体内流动,但这根本没什么用,陈东书的力量根本无法困住这天地源符。如果不能困住他,那么这暴动的源符一定会将陈东书的身体捅破个骷髅!
无能为力的感觉油然而生,身体的麻木也逐渐消失,他渐渐感到疼痛,而对源符的控制也越来越弱………
“不会…就这么失败了吧………”陈东书失望的低语着,控制已经消失了。
可正当控制消失的那一时刻,从陈东书的丹田忽然窜出来个银色的能量,陈东书猛然一颤,他再次沉下心神,观察那股波动,这难道就是苟非德口中的天地逆气烬?,陈东书从未见过它,它不是源符,却有着及其霸道的力量。而它也在注视者陈东书的心神,一人一气相互对视着……但一旁的天地源符不知怎的,自从烬一出来的那一刻它便四处逃窜,就像老鼠见到猫那般,也许是天生的血脉压制。
而注意到那天地源符后,烬气不再看着陈东书,它只是一瞬间便瞬移到了天地源符的面前,而烬的突然出现使得天地源符宛如人一样的跳脚,它急忙调转方向,望别处跑去。
而不知是烬气在故意逗它还是怎的,每次都等天地源符看不见烬气时它就突然出现在源符的眼前,而多次下来,源符知道它跑不掉了。
就在一次假意逃跑烬气再次出现时,天地源符张开“血盆大口”将烬气包裹在其中并且烬气毫无反应。
而一直观战的眼见烬气被包裹它不免有些担心。可不到一会儿,他的担心便成了多余……只见烬气从天地源符中钻了出来它一直在玩乐,可它现在不想玩了,直接将源符反包裹住,随后只是一阵挣扎后,天地源符成了精纯的源符,充斥在陈东书的体内……而当陈东书回过神来,才发现烬气……又不见了。
而浓郁的能量很快便充盈着全身,陈东书感觉自己沐浴在暖阳中,虽然浑身的伤势没有被恢复,但陈东书感受到毛孔再次打开,整个人宛如一台蒸汽机,“库吃库吃”向外排汗,浑身的经脉在陈东书痛苦的“嘶嘶”声中被有限扩大着………而后接下来的肉身强化也只需要等到伤势恢复后的身体机能适应便可以自主强化。
而陈东书站起身来思考着,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等他慢慢的愈合伤势,他的修行可不能落下,他要尽量在人行宫选拔前将这尚笔提起来并且尽最大可能的强化肉身………怎么办呢?
诶!对了,这甸熔山外围不是有一家盛聚楼嘛,自己可以去买够一些灵液和灵药,而刚好………嘿嘿!那余奢还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