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感觉到她软弱的手心,傅翼心神一荡,身体居然有些莫名躁动。
“只此半碗,浪费了就没了。”殷卧雪拿起碗里的勺子,一勺一勺的将药喂进傅歧月口中,神情专注,尽显高雅的气质,令人倾倒,只是她眉心多了一份忧愁。
“没了再去熬。”傅翼理所当然道,他就不信,偌大的皇宫,连一碗药都浪费不起。
殷卧雪斜睨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废话,见药从傅歧月嘴角溢出,放下勺子,拿出手巾,轻柔的擦拭着,擦好之后,才又拿起勺子,一勺接一勺的喂着。
傅翼静静地观赏着殷卧雪的每一个动作,不渗一点虚假,全是发自内心。素衣淡服,全无装饰,穿在她身上却透着股子清爽的味道,浑身散发出清新脱俗的气息,未施粉黛的容颜雅丽若仙,给人的感觉,观之可亲,思之心恬。
“一会儿便醒。”碗见底,殷卧雪将最后一勺药喂进傅歧月口中,将勺子放回空碗里,用手巾帮他擦了擦两边嘴角。
“他的病好了吗?”微颤的声音渗透出傅翼心中的激昂,这病折磨了月二十年,傅翼为他寻访名医,珍贵的药吃了不少,可终究不见其效,时好时坏,最近几年,发作的特别勤,这次还差点儿要了他的命。
“我只保他不死,可没保他病好。”殷卧雪睨了一眼傅翼,从他手中接过空药碗,助他将傅歧月放在*上躺着。
“不是扎了针,喝了药吗?”虽然料到结果,可由殷卧雪说出来,傅翼还是有些失望,月的病就真无法根治吗?
“哮喘,从娘胎里带出来,无法根治,更不可能药到病除。”殷卧雪平静的说道,眸子不泛半点涟漪,如果能根治,她早就把破浪哥哥的哮喘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