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卧雪望着他,目光闪了闪,为人妇的礼仪,他这是要她向他行礼,若是不行,便将她的任性当成无礼,而她的无礼是皇叔给*出来的。
“恭迎帝君,万岁,万岁,万万岁。”殷卧雪双膝跪地,那正式的程度,宛如群臣三跪九拜,他要她行礼,她就行给他看,不就是行礼,反正对她也没有坏处。
“现在才知礼,你不觉得晚吗?”傅翼神色阴森,目光寒洌,语气冰冷至极的说道。
不知为何,她越是对自己言听计从,他心里反而不高兴。
殷卧雪清澈的眸子满是平静之色,没见一点惧怕之意,傅翼没叫她起来,殷卧雪只能依旧跪着。
“不说话代表何意?”傅翼蹙眉,他自认为自己的话已经够少了,没料到她的话更少,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的相处方式,无论是对她身体上的伤害,还是语言的伤害,都是淋漓尽致。
“无话可说。”殷卧雪平淡的应声,态度不卑不亢,她深知一点,无论自己怎么做,怎么说,都是一种灾难,傅翼是故意来找茬,他是不会放过自己,既然如此,她何必浪费精力去应付他。
“无话可说?”傅翼重复着她的话,冷若寒潭的眸光像一把利剑射像殷卧雪。“朕看你是无话反驳吧?”
“是无话可说,还是无话反驳,其意不同,可是造成的结果却是一致,不是吗?帝君。”最后两字殷卧雪咬得特别重,仰起头望着傅翼,原本淡漠的脸上浮上一层自嘲的笑意。
“曾经的你牙尖嘴利,现在的你很有自知之明。”傅翼上前一步,蹲下身,与她平视,她脸上的平静,真的很想将她撕裂,傅翼越来越发觉原本设想好的情景,都因她的失忆而摧毁,没有按预期的发展,令他心中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