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再一次欢迎歌手段姜!”拍卖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对拍品进行了完善的讲解,调动了大家的情绪。
此时轮到段姜再次表演,力图将观众情绪彻底引爆。
当然,其中主要引爆的人群便是那些二代,然后再借此进入正式的拍卖环节。
“呀……”
海豚声骤然响彻在百雀楼内,连绵不绝,高亢震耳。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段姜这一手,一下子就震住了场面。
随后,只听得“啪”的一声,百雀楼内所有的灯熄灭,一片漆黑,而后又是“啪”的一声,一束灯光直直射在舞台正中,那里已然站有一人,便是换装完毕的段姜。
与李恪见过变装后的段姜不同,大厅内众人都是首次见到。
从纯洁干净淡妆的白裙少女,到红裙卷发红唇的女郎。
这样强烈的对比,一下子就吸住了眼球,更是一下子便引爆了现场。
“哇哦!哇哦!”
“太美了!”
“这个妆造可真是太绝了,谁想出来的!”
场内议论纷纷,所有人都为这个前后对比感到惊讶,不自禁的发出赞叹,溢美之词自然而出。
很快,歌声结束,段姜退场。
退场前,其人原地翩然起舞,裙摆摇曳,像是整个人在向抛送着魅力,直至最终面向一处站定,纤细小手朝着众人挥手告别。
啪的一声。
灯光再次全熄灭,等再亮起时,段姜已离去,原先位置已被主持人占据。
“大家好,经过前面的表演,终于到了我们最激动人心的时刻,相信大家已经期待许久了。”主持人上台先是寒暄,而后道:“大家都是冲着拍品和段美女来的。”说到了,主持人俏皮的对着底下眨了眨眼,众人露出笑意。
“段美女,大家见过了,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拍品了。”主持人道:“第一件登场的就是我们的紫盏琉璃碗。”
说罢,百雀楼工作人员便端上一套物件。
里面有一盏和一碗,一套组合式呈现,由紫檀木制作的板子托底,上罩一个玻璃框,但仍挡住不里面拍品的光彩,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一看就是个不凡的老物件。
有些人对这类物品有收藏喜好。
因此刚出场,热切的氛围便起来了。
“起拍价,一百万!”主持人叫道。
随后,加价声起。
“一百五十万!”
“一百六十万!”
“两百万!”
“两百三十万!”
稍作寂静,而后主持人连续三次叫喊两百三十万,一次,两次,三次,最终落槌成交。
“那就让我们恭喜这位老板,喜获这套紫盏琉璃碗。”主持人落槌后,由工作人员捧下宝物,然后其向拍主表示谢意,最后继续接下来的拍卖。
接下来的几件拍品,过程大同小异。
无非就是激烈程度与否,有些拍品喜欢的人多,叫的价便高,再加上主持人刻意烘托,气氛可谓热切。
这期间,李恪始终隔岸观火,他对之前的许多拍品兴趣都不大。
比如那套紫盏琉璃碗,以李恪的见识,他还真是看不上,莫说以前,就说现在,他家里这样的古董也是有的,因此他迟迟未曾出手,另外他也发现,同处包间里的几位也没有出手。
不过没兴趣归没兴趣,看戏倒是不影响。
尤其是这场地里的众人,各有心思,各有想法,争抢起来也颇为有趣。
比如,当主持人介绍一件由玉制成的,薄如蝉翼的玉衣时,当工作人员将之抬上台,矗立在众人面前,玉特有的光泽闪出时,有一鼻子很大的男子嚣张的直立而起,霸气道:“这件玉衣,我很想要,还请各位高抬一手,让小子得偿心愿。”
这人话语看着像是和大家商量,实则却是强硬要求。
因此立即引起不满,被人呛声道:“拍卖拍卖,有钱者得之,你有钱,你就拍,搞这套算什么玩意!”
“是的!没钱充什么大尾巴狼!”
“你想要?你想要我就得让啊!好笑的很。”
诸多嘲笑灌入耳中,那人的大鼻子在生气时剧烈呼吸下更显大,显然是被气得不轻,于是他叫嚣道:“那咱们就比一比!”说罢,不管其他直接喊道:“快开拍吧!”
主持人对此,乐见其成,含笑开拍。
结果这一玉衣,在众人哄抬下,以超出起拍价十数倍的金额被拍下,而那位大冤种自然就是那位鼻子很大的男子。
不过虽然拍下,但那男子一脸肉疼的表情却也瞒不过人。
即便其表现的毫不在意,就像这些钱是撒撒水。
本来到这也就结束了,也不知道谁小声嘀咕了一句:“可真是个傻子,稍微哄一哄就沉不住气跟拍,我们刚刚都是玩他,幸好最后一哆嗦,这傻子没忍住,不然就是我们被陷进去了。”
这声音虽小,但在拍品拍完,下一件拍品上来,主持人说完话的间隙时,就显的有点大了。
也不知道这位仁兄是故意挑了这个时间点,还是无意。
反正大家都听见了,结果就看见那位鼻子大的男子一脸尴尬,随后满脸涨红,再之后便是脸色发白到可怕,阴沉的很。
李恪在包间坐着,无偿看了把戏,倒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的脸色变化如此剧烈。
“这可真是杀人诛心,花大价钱当了把冤大头。”李恪笑着不忘对小珺道:“这位傻子是卢宇家的远亲吧?”
李恪对这人的大鼻子有点眼熟,好像跟卢宇身后出来一起玩过。
“是的!少爷,这人叫卢灿灿,半年前跟卢宇少爷出来过。”小珺回答道。
“难怪看着有点眼熟!”李恪点头道:“不过,我记得他的性格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经常低头不说话,卢宇还说这家伙内敛的很,现在看来倒是有些外向的很啊!”
“小珺也觉得奇怪,当时他全程没怎么说话,而且我给她端茶时还很羞涩。”小珺回忆道:“跟现在完全不同。”
“卢家闹鬼死了人一事,旁人不说,其内部应当是人心惶惶,这位卢灿灿竟还出来与人斗狠,这里面有故事!”李恪吩咐道:“让家里查查他最近的行踪,性格变化这么大,要么以前是伪装的,要么就是有什么原因造成的。”
自己的朋友卢宇,他们一家是卢氏的主脉,没道理主脉有难,依附着主脉的那些支脉反倒是越发滋润。
这里面说没有猫腻,都没人会信!
……
拍卖还在继续,越来越多的拍品被拍出,都以不菲的价格成交,仅这一趟,百雀楼就要赚得盆满钵满。
不过,李恪敏锐的发现,包间里的客人,至今仍未有人出手。
到现在,出手的都是大厅客人。
真正的豪客,也就是包间的客人竟无一人出价,大家似乎都在等着什么!
李恪以己度人,真正让他们这群豪客在意的绝不会是刚刚拍出的那些古董,亦或者制作精美的物品,他们更在意的是与巩固生命和权势财富有关的东西,当一场拍卖没有这种东西时,他们才会在做那些古董和物品上下功夫。
也因此,李恪瞧着那些包间外亮起的灯,心头倒是有了些压力!
这么多豪客一起争抢,想确保「那动物血液」万无一失的落入口袋,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