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说到她偷偷去时,父亲微微一震,眼神都顿住了一会儿,显然,是相信她说得出做得到。毕竟,在父亲和贴身丫鬟的眼里,她可是有为了云溪公子连命都不要的本事。
“爹爹,此去东南郡,相隔几千里……”她琢磨着,试探着,紧接着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我要带多少银票合适?一匹马,一天得跑多少路程?会路过哪些地方?驿站您能不能帮女儿打点好?”这一个个的,问的贺云鹏猝不及防,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贺云鹏叹了口气,“珠珠,你就这般想去?带兵打仗不是儿戏,何况,你现在和肃王名不正言不顺,若是传到有心人耳里,手上的可是你。”
“所以,网页说不让我去,我就没有缠着他啊。我这不是来求爹爹您嘛?有您在,谁能说我是为了王爷去的呀!”偏偏,贺双溪可理直气壮了。
贺云鹏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女儿这般伶牙俐齿,有主见又事事考虑周全。
“爹爹,您就让我去吧,我之前做错了事,也一直没有机会和王爷解释。若是你们此番东去,碰上东海战事,也许半年甚至一年都见不到王爷,这误会怎么能解除呢?”贺云鹏还在寻思,贺双溪已经再度哀求。
贺云鹏想了想,也是,之前在朱雀街的事情他时亲眼目睹的,后来肃王被贬去东海,如此仓促,两个人也的确没时间。贺云鹏也是过来人,也有过青葱年少时轰轰烈烈的爱情。女儿都求到这份上了,再说了,好歹求的是他,不是肃王。他还要吃醋什么呢?他本不是拘束之人,送女儿去见心上人,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