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哭？你有什么脸好哭的！”
没了平日里一口一声昊昊的和蔼，“当初在福利院，你不是说你父母都死了吗？！”
要不是他说父母双亡，她根本就不会选择领养他！
更别提他那亲生父母还是罪犯！
劈头盖脸的质问，让沈越昊气愤得紧咬牙关。
可依旧还不适应低人一等的世界，沈家是他现在能依附的最好选择。
调整好呼吸，再抬头，沈越昊小脸上又露出了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
“妈妈对不起，昊昊也是听福利院里的阿姨说，他、他们都死了。”
“听说？”
杜棉气笑了。
当初领养的时候福利院里的人可什么都没跟她说，只说这个孩子聪明又机灵！
望向那双漆黑如墨却又盛着泪光的眸。
她怨怒躁怒的心莫名气消了几分。
语气停顿片刻，杜棉又问：“那那些赝品是怎么一回事？”
要不是真货变成仿制品，她也不会那么丢脸！
被杜棉质问的目光紧紧盯着，如芒在背的沈越昊只能瘪着嘴，让表情看起来更无辜。
“昊昊不知道。”
说着，沈越昊的眼泪就从眼眶里唰唰落下。
相较于安岁岁的软乎乎，福娃娃似的小圆脸，拥有相似五官的沈越昊却因为从在娘胎里就受到影响而先天不足。
脸色一直都不算红润，此时因情绪而更显苍白。
气质阴郁的他看上去像只被人抛弃的小兽，可怜的模样任凭谁看见了都会心软。
“只、只是——”
“只是什么？说呀！”
面对杜棉的斥责，沈越昊满腹怒火几乎想要迸发出来。
上一世他可是魔主！
这该死的蝼蚁竟敢这么对他大呼小叫！
忍下心里的憋屈，沈越昊小心翼翼地摸上前，揪住了杜棉的衣摆。
“从前爸爸妈妈就说姐姐是不吉利的灾星，只要是跟姐姐接触过的东西就都会坏掉。”
“昊昊原来的妈妈也因为跟姐姐亲差点被砸死。”
“妈妈，您说那些东西会不会是因为姐姐才变坏的呀？”
沈越昊抽泣着用话题把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转移到了安岁岁身上。
有这么奇妙的事？
杜棉挑眉，似乎对沈越昊的话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那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她自己带去的东西不是假的？”
沈越昊语气一滞，随后又很快摇头：“他们告诉昊昊，当初把姐姐扔掉，就是因为她会害了家里人。”
“可是昊昊那时候还小，也不知道姐姐......”
沈越昊话说了一半，故意给杜棉留下了遐想的空间。
该死！
要不是她那天伤了自己，这就是用些魔气就能改变的事！
身上被安岁岁抱过的地方依旧隐隐作痛。
沈越昊几乎恨得牙痒痒。
随后他也顾不上面子的事，直接将衣服撩开露出了如被火灼烧过的地方。
“那天姐姐抱我，昊昊是因为太疼了才让妈妈救我。”
被灵气沾染过的皮肤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这是沈越昊故意没用魔气治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