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向天看向来人,神情不由得露出几分惊喜,四目相对。
下一刻,两人同时出手狠狠给了对方一拳,如同男人之间特有的打招呼。
“方圣,你怎么来了?”
“怎么,这么热闹,我不能来?”
两人似乎认识,相处了一段时间,像是看出了白沫韫微妙表情的含义,庄北主动给她解答。
“这是牧族地界的部落首领,咱们佣兵是个比较广泛的职业,所以部落之间经常隔一段时间会有往来,当然,也有不好的往来。”
“牧族?”
闻言,白沫韫皱了皱眉头,消息传得这么远吗?
“当然不是,是因为方叔本来就在附近办事,因该是听到这个消息才过来了。”
“原来如此。”
“西家现任家主西蒙,见过庄佬了。”
语气不冷不淡,众人这才看见,一个身形有些消瘦的青年男子正站在方圣身旁。
他的五官也算不上好看,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和他对视,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太过于普通了,没错,要不是他开口,跟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可是身为家主,存在感竟然比他身后带的人还低,这就绝对不正常!!
这就是白沫韫对此人的第一印象!
其余的世家带的人不多不少,见西蒙开口,也上赶着和庄向天打个招呼。
短暂的应付过去后,众人就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与以往不同,沉寂已久的赤松之森现在变得更加危险。
他们仅仅出发三个时辰,就碰见一大堆四阶双头石豹。
望着这群要将他们拆骨如父的畜牲,所有人立时竭尽全力地厮杀起来,顿时,五彩斑斓的灵力让人眼花缭乱。
夜晚的危险有无处不在,说是合作,不过是权宜之计。
几个势力互不信任,每一方都派出五个人来轮番守夜。
不过,像是特意消耗他们一样。几乎他们刚放松下来,就会意外频发。
紧接着又是一大堆石灵魔鼠,这种灵兽外皮坚硬,又会吞噬灵力,难缠得很。
“呼,呼...”
“我,我快不行了!”
“怎么会这么可怕!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那些世家的子弟哪里经历过这些,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没了力气,格挡之间,被灵兽的反震力一屁股坐在地上。
上百人的队伍很快就因为不停歇的魔兽进攻都折损了不少,上百人人队伍至少折了一般。
就连实力比较出挑的西家和纳兰家都折了十几人,而反观佣兵部落,折损的人就极少。
得到喘息的人群在看到这样的损耗们都心生羡慕。
大家每一战,都会根据每个人的出力情况分配灵兽兽核,可以说虽然累,但是也让每个人收获不小。
只有一个人例外。
有人发现,众人都在辛辛苦苦的奋战,只有一个人在佣兵团人的周身悠闲的晃悠,那就是男装的白沫韫。
庄北特意派人守着她,尽量省了她的力气,她也乐得自在。
不仅如此,庄北也是有心在防着蛇佬对白沫韫下手。
事实证明,了解你的不是敌人就是自己人,蛇佬确实想找机会杀了白沫韫,因为庄北此举而没找到机会。
当大家再次再次换班的时候,一个观察到白沫韫情况的人憋不住,当场就发作起来,直接指着白沫韫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
“等一下!凭什么这小子不用杀敌,也不用守夜!大家一起的好处,这臭小子是一点儿力也没出,凭什么还要给他!这不公平!”
此话一出,将不少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
“是哦,我好像没见这小子杀过灵兽啊!”
“大家抵抗兽群的时候,这小子真的什么也没干!”
越来越多的人发出不满的声音,这让欧阳雪,西蒙,和方圣几个领头人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就是啊!他就是来混的吗?凭什么?!”.....
听见人群中叫嚷不断,方圣忍不住青筋暴起。
“喊什么?!安静!”
显然,方圣的话很有影响力,人群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只是脸上还挂着诸多不满,半晌过后,有怕的,自然也有不怕的。
“本来就是,凭什么这小子要和我们一起分好东西?不然,把他赶出去。”
人群又开始躁动,见状,纳兰雪站出来率先开了口,她莲步轻易,走至正闭眼小憩,沉默良久的白沫韫面前,声音不冷不淡道。
“这位公子好心态,大家都在谈论你呢?不打算给大家一个交代吗?”
这时候,庄北站了起来,站在了白沫韫身侧,皱着眉头道。
“君末是我们带来的,至于出力与否,我庄北出双份就是,东西,他照拿。”
“嘁...原来是傍上大腿了啊!怪不得...”
顿时,只见庄北一道凌厉的眼刀就扫了过去,让那人顿时闭了嘴。
“哎,咸吃萝卜淡操心啊。”
一声悠悠轻叹声传来,闻声寻去,可不就是白沫韫?
“你说什么?”
那人瞬间就被激怒,就要站起来撕架,顿时被几个佣兵拦住了去路,那人明显欺软怕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有本事跟我单挑!”
闻言,只见白沫韫双目渐渐睁开,以慵懒的声音再次开口,仿若就是要气死对方。
“单挑?你还不配!”
“你!!”
这人好生嚣张!!众人心下不禁都生出这个念头。
眼见那人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但是面对庄北,气势上是完全不能比,僵持了一会儿,竟是拂袖离去。
人群中顿时发出几缕轻嘲来。
这边,世家首领和庄向天等人聚在一起,也是说的热烈。
“呵呵,向天兄,我正奇怪呢?你这,哪出啊?”
方圣双目闪烁,旋即咧嘴一笑,脸上也是一模耐人寻味的好奇,大家一听,顿时削尖了耳朵。
“哈哈,年轻人的这档子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嗯?你看上去怎么蛮放心的样子?”
只见庄向天和金佯几人都扯着嘴角笑了笑,也没说话。
白沫韫的事,他们回去也都是挑着说,可在不知道内情的外人眼里自然就变成了,庄向天几人也很是不满君末的态度。
大家又恢复到本来的样子,但是白沫韫却开始皱起了眉头,一双明眸就盯着东北角的那道身影陷入了沉思。
就在刚刚,她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莫须有的注视。
她寻到了视线的来源,就是这个没什么存在感的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