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还在这儿呢?你两个能不能不要旁若无人?”
吴潇白把扇子往桌子上敲出“咔咔”的声响,试图引起二人的注意。
白沫韫一愣。
“啊,你还在啊?”
“什么啊?”
“那,你也加油。”
吴潇白无语的看着白沫韫来了句。
“真不是朋友,好敷衍。”
白沫韫眉头一挑。
“别耍贫嘴了,这次大赛,我看你倒是卯足了劲儿,能拿到第几。”
见白沫韫这样说,,吴潇白顿时露出十拿九稳的样子。
“那是,本少爷可是把强劲的对手都打听过了。”
“说说。”
“你看啊,首先,蓝氏皇族有个三皇子,他可是蓝百释那皇帝中最出色的儿子。
听说有意培养他成为下一位皇位继承者。不过。他们蓝氏皇族应该还有别人出战,但应该都没他强。”
“啊,笙树城的洛楹,也算一个。那丫头好歹也算是城主亲传差不到哪儿去。”
...
连说了几个人名,除了前面几个,也有几个不太耳熟的宗门。
直到谈起上界的广阔势力,吴潇白说的更是起劲儿。
在白沫韫漫不经心的为他补足知识下,他也渐渐意识到了不对,最后,在吴潇白的眼神攻势下,白沫韫说出了她可能就是他最想去的那个势力。
空气顿时陷入安静...
下一刻,一声爆喝响彻包厢。
楼下的人顿时被吓了一跳,纷纷停了眼前的事,巴巴的抬头看了一眼声音源头,妄图能瞧到什么新鲜事儿。
而此时的包厢内,上好的茶盏在吴潇白的功劳下碎了一地。
而白沫韫只淡淡扫了一眼,随后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记得赔。’
顿时惹得吴潇白抓耳挠腮。
“咔。”
白沫韫抬眼看了一眼窗外的屋顶传来一声异响,薄唇轻起。
“怎么了?”
“那个,小姐,家族有人找。”
低沉带着一些尴尬的声音从上方传出来。
额,他也不想打扰的。
毕竟他们私下也都明白小姐很少有如此轻松的时候。
“嗯?”
白沫韫倒是一愣,什么情况?她出来以前不是把那些棘手的事解决了吗?难道又出什么事了?
白谦一个翻身,屋檐上方的气息消失。
不一会儿,从雅间的正门敲门进来,那一脸难以言喻的神色表露无疑。
白沫韫心下一沉:不对劲,这什么表情?
“你要是说不清,就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白谦身后猛然窜出一名身影,朝着白沫韫俯冲而来。
随后在离白沫韫几寸的地方就哭了起来。
“小姐啊!!!!救命!!!”
也不亏他如此,白沫韫向来行踪不定。
要不是白沫韫有时候顾及着石川对她的好意。
派来的白谦几人,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能堵住她已经是奇迹了。
“怎,怎么了!”
绕是淡定如她,也吓了一跳,给她整不会了。
那人抬脸。
“噗。”
对面的吴潇白一下子没忍住,这人鼻涕眼泪交错的直流,都快到嘴里了。
白沫韫瞪了一眼他,转头看着那人,冷然道。
“怎么回事?”
那人深吸几口气,声泪俱下的娓娓道来。
.......
半个时辰后,全场寂静,只见白沫韫此时玉手搭在额头,一副头痛的样子。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玉唇轻吐。
“让我静静。”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呢!
罪魁祸首就是因为白熠!!
这货自从知道了白沫韫和君玦的事儿之后。
因为找不到她便转而将苗头转向君玦。
隔天就去下战书,他还真敢!?
那可是大陆上唯一一个神君阶无敌的高手!!外人想要见他一次都难!
更离奇的是,君玦竟然一反常态的接了!
诚然,结果可以说是一眼望到头!
白熠可以说是次次去!次次输!
族内没有一天安生日子,长老们不好去问君玦,就转而找白熠。
但谁知道,这货却怒气冲冲的当场拍碎了桌案,就是不说。
可怜啊,可叹!
被打坏的除了各种各样的建筑,还有白熠本人。
修葺师傅叫苦连天的到处跑倒是其次,这边还没修好,那边又被砸个稀巴烂,连块好地儿都快没了。
君玦下手也是真的不留情,弟子们也都看见过,白熠次次都是受着伤回来的!养伤的灵药灵丹都能给他当饭吃了!!!
再吃下去,恐怕,白沫韫之前辛辛苦苦新增建起的几处储备丹药库就要少一半!!!
“长老叫我来找您,若是可以,您回去一趟,劝劝也行。别让您兄长如此...”
如此自找没趣的挨打了。
后面这句这个弟子也不好说出口。
毕竟白熠也是族里数一数二的实力,也不好叫人太没面子了。
可白沫韫心里倒是真不这么想,开什么玩笑,回去了,挨打的确定不是她?!
当即觉得自己提前开溜绝对是个明智之举。
白沫韫轻咳一声。
心中想到君玦,还不禁跟着暗道,哎,只能先委屈你了!
“近日族里气氛也是压抑的很,您兄长隔三差五的就把弟子们带去操练。弟子们都快疯了,不知能撑到何时!”
“可有受伤?”
“啊?啊!咱们都皮糙肉厚,虽然都是小伤,但也没那么娇贵,多谢小姐关心。”
“我是问你,君长老受伤了吗?”
白沫韫手指在光滑如凝脂的下巴上无意识的摩擦。
还没从刚才的事儿上反应过来呢。
这没来由的一问,让白家弟子楞在原地。
啊?!
这?不是应该问弟子或者是白熠吗?!
白熠突然开始操练弟子而不去找君玦,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而其中极大的可能就是,君玦无法应战!
想起之前的事,心中顿时担忧不已,难道他旧伤复发了?!
顿时眼神凌厉,那弟子被吓的一激灵,回过神来,立刻慌慌张张回道。
“没有没有,那位尊者怎么可能受伤。”
族内弟子多多少少都知道君玦的身份不是普通的长老,所以也都尊称一声‘尊者’。
“那位尊者只是知会了长老们一声,说是要去办点事。”
办事?白沫韫一愣,办什么事啊?
转念一想,嘴角一抽,一个念头油然而生。
不会是嫌白熠太烦了,找的借口吧?!
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白沫韫和君玦都是喜欢清净的人。
可以说,在这一点上,说两人是绝配都不为过。
楚江和吴潇白两人,看见白沫韫一下子笑,一下子又有点疯的样子,都稀奇不已。
“咳,那个,再说吧。”
不一会儿,白沫韫回过神来,神色如常的说道。
不过仔细打量就能发觉,她眼神中带着一些回避,但是也不好太明说的意味。
不过,这下可苦了这些人了,有个魔鬼的白涟漪还不够,如今白熠也...
想到此,那位弟子只好苦着张脸,多少有些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