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韫饶是有些费力,喘了口气,朝君玦走来。
眼见她一屁股朝对面的玉凳坐下,拿起杯子便喝了两口。
“就是有点废灵力。”
“多练练就好了。”
君玦忍不住轻笑出声,语调不温不火。
这话不知道被人听了,该作何感想。
有没有搞错?!这可是王阶功法!全大陆都找不出两个来,别人想学还没机会呢!
白沫韫看着君玦银丝随风飘动,一个愣神,不觉抬手,‘啪的一下,’抓住那不安分的发丝。
气氛瞬间变的静谧而美好。
“呵。”君玦温柔感受到白沫韫的小动作,笑的温柔又懒散。
下一刻...一声轻呼,将白沫韫的发呆的思绪捞回。
白涟漪缓步出现在视线之内。
“韫韫?”
只见她的表情开始有些呆愣,紧接着惊恐万分。
白沫韫疑惑,朝她眼中视线望去。
原来,自己的手上还抓着君玦的几缕银白发丝。
从外人视角看来,颇有一副.....调戏良家的架势。
“咳。”
轻咳一声,白沫韫手在白涟漪的注视下讪讪松开。
只见白涟漪急忙上前,有些紧张的朝着君玦一拜,像是生怕君玦因此怪罪。
她清楚的很,这位尊者的神秘和强大,连长老们都要敬重三分。
她绝不能让小妹在她眼皮底下出事。
“尊者,小妹不懂事,如有冒犯,还望见谅。”
见君玦连抬眼都懒得抬,优雅的端起茶案上的茶,看也不看白涟漪一眼,半晌,低声说了一句
“无妨。”
白涟漪听此,心下也是松了口气。
看着这一幕,白沫韫顿时有些想笑,怎么,有点像是,偷情被抓的错觉呢?
想到此处,不由得低笑出声。
反倒被白涟漪瞪了两眼。
“找我有事吗?”
白沫韫正色问道。
此时,君玦起身,对白沫韫柔声说了句:
“先回了。”
白沫韫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君玦走后。
白涟漪指着‘天罡印’弄出的残局,眉头轻皱,疑惑问道
“刚刚那动静,怎么回事?”
白沫韫了然,应该是动静太大,摊摊手,随口道。
“我就试试天罡印。没想到...用力有些大了。”
白涟漪一惊,半张玉口。
天罡印?!那位尊者,竟然把成名技交给了白沫韫?!为什么?
白涟漪讶异,陷入深思。
而且,从刚才看来,两人看起来,早已熟识。
越想越觉得不对,白涟漪心中渐渐出现了一个让她有些惊恐的答案。
疾步上前,有些颤抖的抓着白沫韫的两肩。
“你们?你们!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看着眼前慢半拍的白涟漪,白沫韫感受到双肩抓的她生疼的力道。
皱了皱眉。
“疼。”
白涟漪意识到手中用力,赶忙松开白沫韫。
看着一脸认真,求答案的白涟漪。
白沫韫不慌不忙,又喝了口茶,玩昧的一笑。
“就是,你想的那样。”
一字一句,敲在白涟漪心上。
白涟漪清丽的脸上,惊得的说不出半个字。
良久,对着白沫韫竖起了个大拇指。
“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他....”
“知道。”
白沫韫打断道。白涟漪也是一怔。
但看白沫韫这一副了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白涟漪挑了挑眉,倒是忘了白沫韫的脾性。
随后,叹了口气,看来,她的事情要变多了。
毕竟,这个消息,一旦放出去,足以引起族内外的轩然大波。
不过,眼下。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白涟漪正色道。
“你托我给那个弟子的卷轴已经送到了。相信他很快就能把蒋族的追魂印解开。”
白沫韫点了点头。
“话说回来,你眼光还真不错,是个好苗子。”
是说莫枢晨吗?白沫韫话音一转。
“他们适应的怎么样?”
“还不错,你想去,就去见见也可以,不过那群弟子怕是要激动死了。”
白沫韫眉头一挑,这倒是没什么。
倒是自己,也蛮挂念他们这群人的。
如此,便去一趟吧。
少时,白涟漪顿了顿,朱唇半启。
“白熠要回来了。”
“大哥?”
白沫韫顿了顿脚步。扭头看着白涟漪。
“嗯。据可靠消息,就这两天了。”
“好,我知道了。”
白涟漪苦笑道。
“那家伙前些年忙着突破,应该是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闭关。所以你回来的消息一直没传到他手里。这不,他一接到,立马就飞奔回来了。”
“见到你,他不定高兴什么鬼样子呢!到时候,可别吓着你。”
白沫韫一愣,白涟漪的话,让她不自觉嘴角上扬。
“不会。”
血脉相连,在知道了两位兄长的事之后。
她明白,两个兄长都是很有趣的人。
山河无恙,两天后,处理完一大堆事物之后。
白沫韫起身伸了个懒腰。轻吐了口浊气。
“唔!”
好累,白族一些繁琐事物经由她手,已经整整齐齐堆放在桌案。
一些比较重要的事物,和精英弟子的任务分派。还是由长老会安排。
可想而知,长老会的辛苦程度。
白沫韫脑中幻想着几个长老处理如此多事物的场景。
不禁打了冷颤。要是让她承接全部的。
她敢肯定!两年之内,忍住不出逃就有鬼了。
……
内门,偌大宽阔的校场,伫立着许许多多的弟子。
其身后飞阁流丹,亭台楼阁,琼楼金阙,若隐若现。
谈笑风生,你来我往。
校场的边缘,一面宽阔的石碑上。
密密麻麻的刻着许多名字。
将属于自己的玉牌附上石碑,便会得到关于自己的任务。
因为可以自行组队完成。
这边,莫枢晨几人自然成一队。
几人聚在一起,凭借莫枢晨和凤梧出色的外貌,仍旧引得人侧目。
要不是莫枢晨顶着那张生人莫挨老子的神色,想必早就有人上前搭讪。
凤梧见状,唰的打开手中扇子。
“啧啧,瞅瞅你这张木头脸。我可要为你的终身大事担忧了。”
“不!需!要!。”
莫枢晨黑着脸说。
“哎,你们说,都过了多久了,白沫韫那家伙,也不说来看看我们。太不讲义气了”
说到白沫韫,几人都一顿。
“可能忙吧。”
“瞎说,再忙。有比见小爷这张脸还重要事吗?”
“我可真没见过比你还不要脸的!”
苏菏听不下去,反驳道。
凤梧一听,切了一声,并不在意。
“难道不是吗?”
话音刚落,一个喷嚏声传来。
“说我坏话呢?”
几人闻声,顿时一喜。扭头望去。
果然是白沫韫。
“哈,原来说你坏话,这么灵啊?以后要多说说好了。”
凤梧一挑弯眉。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窘迫。
白沫韫唇角微勾,意有所指。
“你可以试试,是你快,还是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