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妹,你可算出来了”
“怎么了?”
“是四师尊让我来的,你可以叫我青枫。”
接着,青枫话音一转,咽了口口水,继续道:
“找你好些时日了,四长老需要你过去一趟。”
想起当时让她入丹堂的老者笑嘻嘻的盯着自己的眼神,就跟觅得良材一般,白沫韫眉头轻蹙,随即红唇轻抿。
“我知道了,边走边说吧,带路。”
平淡的语气中颇有一些不容置喙的威严气势。
倒是让青枫恍然一愣,心下有些吃惊,自己竟然被一位师妹的气场震住了。
耳边太吵,白沫韫走时还看了一眼困在少女群中的凤梧,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
路上青枫还说了件事,原来是她在塔里的几个月,李煌施一拨人找不到白沫韫,竟把矛头对准了苏菏。
只是苏荷如今炼丹进步神速,丹堂向来对炼丹师着重保护,苏菏机警,躲在丹室压根就不出来,他们根本就无计可施!
所以魏青青就找上了李姝桐,此人就是苏菏从没有提起过的表姐。
白沫韫脑中闪过一念,嗯?有点耳熟。
后来想起来,是之前苏菏受到沈碧芊泼水欺负的时候,警告她来着。
丹堂里,也是有等级来定身份的。李姝桐是三长老收的弟子,身份自然不俗。
似乎因为对苏菏很快就进入精英炼丹师的圈子,心生不满。
白沫韫听完之后,默不做声。
踏入丹堂,浓郁的丹香扑鼻而来,光是闻着丹香,就觉得灵魂被洗涤,继续往深处走去。
一眼望去,宽阔的视野,加之巧夺天工的构造。
中央大厅中空,一帘瀑布悬挂在其中,丝丝凉风,让人心旷神怡。
这倒是让白沫韫想到了君玦那里的环境,虽然跟他比这里略有不及,但是也算是不错了。
“站住,来者何人!”
忽地,白沫韫眼神微微一暗,瞧着眼前拦路之人,是一名女子,言辞犀利,神态趾高气昂。
青枫微怒的神情,低沉道
“禾以攸?做什么?这是四师尊要见的人,你还想拦不成?”
禾以攸嘲笑道:
“得了吧,看她的样子,炼丹师都不是!”
转眼对着白沫韫厉声道:
“还不快出去!这里可不是你个乡巴佬随意可以踏足的地方!”
白沫韫心下一沉,看这态度,来找茬吗?
真是,把刚刚的好心情都没了。
不想多费唇舌,示意青枫别管她继续带路。
禾以攸眼见白沫韫连个眼神都不给,自己何时受过这样的无视?不发一言,直接朝白沫韫攻去。
掌风成刺,朝白沫韫尾椎骨处刺去,下手之狠辣,可见其用心阴毒!
就在离白沫韫身躯几寸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只见白沫韫身形飘动,忽地一闪,众人只见青丝随风划过,白沫韫就瞬间出现在禾以攸身侧。
“什么?!”
禾以攸心中恍然,心下吃了一惊,不由得惊呼出口。
还未反应过来,小腹位置就传来一阵剧痛。
“啊!”
只闻一声惨叫传来,众人只见一道身影呈弓状,从阁楼中骤然落下,撞坏了好几个栏杆,最终重重落地。
禾以攸只觉喉咙腥甜,仰头就是一口鲜血喷洒而出。还没说什么呢,就昏死过去。
“嘶—!”
抽气声传来,有人认出禾以攸的身份,惊讶的提音道:
“呀!这怎么回事?”
人群中不一会儿,走出几名女子,带头的女子鹅黄色的衣裙,纤细的身段,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出挑。
只见她二话不说,蹲下身来,看了看禾以攸的伤势,素手顺势给人喂了一颗丹药。
下一秒,禾以攸身上泛起淡淡的蓝光,脸色也逐渐红润,肉眼可见的恢复速度。
“是李姝桐!是三长老的亲传弟子。”
亲传弟子的地位非同一般,身份上来说更在众弟子之上。
无视周围的视线,李姝桐见怪不怪的缓步上前,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
“丹堂之内,岂容你放肆?!”
白沫韫站在高处看着这个出来搞不清楚就乱喷的人。
一来眼神就给到旁边的人,生怕别人看不出来是做戏吗?
白沫韫顿时摇了摇头,连着叹了口气。
“这位大姐,你可以问问她做了什么。”
众人哑然,大姐?!视线落在李姝桐身上,眼角顿时忍不住抖了三抖。
李姝桐还是十八好年华,这被人直接叫大姐,属实是有点儿夸张了。
果然,瞧见李姝桐的脸色,确实不大好看。
“你把人伤成这样,你还有理由?”
青枫赶忙出来有些气愤道:
“是她言语刻薄,然后趁我们扭身的时候,对白师妹背后偷袭的!”
可惜,先不说何况,李姝桐早就知道白沫韫与苏菏那小蹄子的关系,加之与李煌施的恩怨。
禾以攸此次自然也是听了她的示意才出手。
李姝桐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侧身对人喝道:
“巧言令色,来人,把她打一顿给我丢出去!”
后面的人动身就要朝白沫韫冲去,白沫韫嘲讽一笑。就凭他们?
就在两者剑拔弩张的时候,一声苍老的声音含着盛怒不时的插了进来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两位老者缓缓走出,却是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众人立马敬重的弯腰行礼。
“见过三长老,四长老。”
场上惟独白沫韫,立的笔直的身杆,置若罔闻,异常突出。
李姝桐见此,略微怒喊道:
“你大胆!见了师尊,为何不拜!”
白沫韫轻嗤了一声,笑话,为何要拜?
该拜或者不该拜她心里有数着呢!况且,除了生身父母,谁能让她屈膝?
三长老李崇沉了沉神色,轻皱眉头,似乎对白沫韫的这种行为也略有不满。低沉苍老的声音开口询问:
“怎么了?如此骚乱。”
见状,李姝桐等不及似的迈步上前,不忿道:
“师尊,这人伤了丹堂的人。”
“哦?”
白沫韫就看着这师徒俩的做派在这儿一唱一和的。
随后拿出四长老给的令牌。
“看清楚,你脚底下的玩意儿拦我去路,背后偷袭。就别在这儿唱戏喊冤了吧。”
众人看见白沫韫手中的令牌,倒是有些吃惊。
有些人倒是想了想,认出了她,随后在人群中传来,有些人听罢。
顿时觉得有些可惜,连连叹气,叹她该倒霉了。
碰见了三长老在这儿,惹了人家的亲传弟子,打的人家的亲孙子几个月下不来床。搁你你咽的下这口气?
只见李崇神色一变,神情略有阴暗,缓慢出声:
“小小年纪,还是不要太狂妄的好,若是招惹了一些不该招惹的人,这后果,可不是你承担的。”
白沫韫淡淡抬眸,笑着道:
“当然,三长老说的对,白沫韫谨遵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