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普罗城,传来狗“汪汪汪”的叫声,少年身穿白衣,在漆黑的夜色下格外显眼。冯梓阳快步朝着普罗武场的方向走去,临近之时,冯梓阳停住脚步,倚靠在旁边人家的墙壁上,调节自己的状态。
天已蒙蒙亮,已经完全平稳了气势的冯梓阳缓缓站起,客栈战斗的时候还未感觉,但是当冯梓阳缓过神来,却也略微感受到了初次杀人的生理不适。只是没有更多的时间让冯梓阳感悟。他望着前方依稀可以看见的普罗武场,紧了紧手中长剑,坚定走去。
普罗武场依旧安静,冯梓阳回忆着小二当初在的位置,在擂台的下面摸索着,手中感觉一陷,便确信的使劲按下,只听得擂台下面传来阵阵轰响,台上裂开小片区域,三个光头壮汉从中走出。
冯梓阳本藏在下面等着三人靠近,谁知三人见外面没人立马向洞内跑去。
“该死”
冯梓阳轻骂一声,连忙跳出,直接杀向三人,三人不过小小护卫,怎么能跑的过养身圆满的冯梓阳,只见他手扶裂缝边缘,直接一跃而下,空中拔剑,横在眼前,靠近三人一刀挥过,三个人头直接滚落在地。
冯梓阳环顾四周,看到擂台下面内有乾坤,下面有一平台,平台中间有一条直通地下的台阶,他深呼口气,朝着里面走去。
他小心的观察着周围,低着身子,顺着楼梯一直走去,仔细看去,能看见,每隔着一段距离,就在周边墙壁上雕刻着一个无嘴无鼻,无身无腿眼睛占据着面部绝大部分的一个古怪生物,这个古怪生物瞪大眼睛直直看向冯梓阳。
冯梓阳感觉心中一闷,随后头晕目眩,只见古怪生物忽从墙壁飞出,直直的射向冯梓阳。他赶紧侧身向后退去。就听见石阶深处传来一阵嘈杂声音。
冯梓阳暗道不好,连忙跳出,躲在擂台下面。他并不完全相信王翎的话,这次更多是来打探情报。
他探出脑袋,看向裂口处,看到被他杀死的三兄弟,被两个精壮汉子抬了出来。
“怎么回事?哪个没脑子的趁着城主不在,敢来普罗闹事,当我刑鲍是吃干饭的吗”
说话那人,赤手空拳,长得一脸凶神恶煞,他像是很愤怒的朝着空气左右挥拳。
另一人开口:“好了好了,你我留一个在这守着,千万不能耽误城主大事。”
此人手里有一铁棍,面色沉稳,粗声安慰刑鲍。
“好,符炀你去下边吧,别让那些人趁乱跑了,我在这守着就好。”刑鲍点头回道。
冯梓阳望着这一幕,心中松了口气,如果能逐个击破,那再好不过了。
他看着擂台裂口处缓缓合着,轻抽佩剑,借此掩盖剑跟剑鞘摩擦的声音,等到完全封闭,看向刑鲍,见他坐在擂台上,抬头望天,好像正在回忆什么。
外面天已经慢慢亮了起来,刚刚升起的夕阳,照在刑鲍没有眉毛的脸上。
冯梓阳停下脚步,感觉心中一紧,心中疑惑,为什么他们确信普罗武场无人,搜都没搜。
他继续蹲下身子,紧张的继续看向邢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邢鲍似乎已经睡着了,就在冯梓阳按耐不住,准备强行动手的时候,邢鲍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睛,双目炯炯有神,哪还有之前模样。
“上来吧,看来是没人了”邢鲍沉声说道。
擂台缓缓打开,符炀和那云长空一起走出,对着云长空抱怨道。“城主就是太谨慎,要我说,我们三个打一个毛头小子,那不是手到擒来,都用不到城主出手,我一棒子就能让他打回家找妈妈去,哪还用得着专门藏着搞偷袭。”
“不可大意,我留在墙壁的术,给了我警告,对方不是等闲之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王翎、朴营、魏宪都死在了他手里,他现在不知道我们营地情况,能糊弄走,就不要起正面冲突,从现在开始我们三人寸步不离,等到明天二位法师一到,我们再主动出击。”
冯梓阳藏在暗处,屏气凝神,等到云长空和邢鲍跳下擂台里,腾跃而起,剑尖向下,双手往上扬起按着剑柄,狠狠的朝着符炀头顶扎去。
符炀感觉头顶一阵风声,连忙抬头看去,顿时大惊失色,慌乱之下两手紧握棍尾,扬起向上挑。
冯梓阳勾起嘴角,松手将剑向前扔出,脚发力,蹬向符炀棍头,然后借力翻滚,跳至符炀身后,接剑,轻刺,轻而易举地从背后贯穿符炀。
符炀吐血倒地,身体缓缓蠕动,努力想要转过身子,但也只是呜咽几声,便失去了动静。
云长空和邢鲍略带慌张的看着这一幕,连忙顺着向下跑去。冯梓阳略微迟疑,翻下去,朝着两人方向追去。
冯梓阳缓缓往下探去,越往下深入越暗,黑暗的环境,也让他有了些紧张的情绪。他伸出剑来,火光萦绕在剑刃之上,充当火把。
有了火光给的安全感,冯梓阳很快就到了石阶尽头,前方是直通北方的一道洞口,洞口单调,没有装饰,只是传来阵阵的腥臭味,地上满是血迹。冯梓阳并未过多犹豫,挺身进入石洞内。
越往前走,刺鼻的腥臭味就越重,不安的感觉萦绕在冯梓阳心头,他感觉有些烦躁。
随着洞内的深入,冯梓阳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是腥臭的,地上时不时有些被泥混着分辨不出来是什么的东西。他感觉自己隐约听到阵阵虚弱的呻吟声。
洞内的空间越往里越大,直到残忍的画面映入冯梓阳的眼帘。
随意丢弃的残骸,胡乱堆放的尸体,以及关在笼子中,浑身是血,满身污垢的人。冯梓阳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走向尚且存活的人。每前进一步,他都感觉那股子腥臭味更重了一些。愤怒的情绪一股脑涌进冯梓阳的脑中,脑中的热流暂时压住了冯梓阳的不适感。他一把抓住离他最近的人的手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
“他对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笼中的青年抬起脏兮兮的脑袋,灰暗的眼神里没有一丝色彩,也不答话,只是直直的看向冯梓阳。
冯梓阳这才看到,眼前的人嘴巴被一针一针的到缝了起来,两颊缓缓晃动,似乎努力的想要说着什么,眼中不断掉下泪水。
“之前,实验的时候,就他叫的最起劲,云长空嫌吵,就把他舌头割了,嘴巴缝了起来,你是来救我们出去的吗。”
冯梓阳的右手侧,有一人将身子贴在笼子上,期盼地说道。
“我会救你们出去的”冯梓阳望着前方手中凝聚着强大能量,缓缓走出的云长空,坚定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