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歌低头坐在一边,季琛在痛心疾首的训斥她。
“你把我留在那地方这么久,走丢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凉拌!
季琛是资深路痴,一条道不走个百八十遍根本记不住的,用不着担心走丢了。
来到人生地不熟的京城还一时间来找江曼歌真是难为他了。
给元宝喂猫条的江曼歌没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季琛被气得音量飙高:“真是白疼你了,哥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哪样没想着你。”
江曼歌往沙发里缩了缩,像是在低头认错。
见此情景,他气消了一大半,“别皱眉头,Abby很想你带它去玩吧。”
季琛拍拍手,一只嘴里叼着飞盘,体格健壮的边牧摇着尾巴朝江曼歌奔来。
“Abby你真是条好狗,至少比某些狗好。”说话间还不忘瞟季琛一眼。
得到夸奖的Abby高兴仰着头,还朝着自己的主人傻笑。
他到底什么时候把人给惹生气?
自己养大的狗对他爱答不理,遇上别人跑的比兔子还快。
一人一狗在楼下草坪玩的不亦乐乎,双双累瘫才依依不舍回家。
季琛递给江曼歌一杯水,“打算在这留多久?美国那边还需要你住持大局。”
江曼歌不明所以,疑惑道:“出了什么事,之前都好好的?”
“舅舅遇袭,集团内部暗潮涌动,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能早点走自然是好的。”季琛耐着性子解释着。
江曼歌鼻腔发酸,恍惚的看着他,“一年时间,一年后无论是什么结局我都会离开。”
她打量一尊白玉花瓶,手指轻轻用力,花瓶就碎了一地,“美玉无瑕,世间少有。可惜不抵人为毁坏。”
许是无意识,更大的可能是——昔日凌驾于他人之上,如今落入泥泞,思来想去还是带上些东西好。
“手滑打碎艺术品,我会赔偿。
季琛觉得没什么打不了的,“不重要,生存法则向来只尊重强者,利用好手中的牌才能制胜。”
一个瓶子如何能影响我们多年的感情。只要她不嫌累,怎么玩都可以他都会陪着。
“美丽招人觊觎,一不小心就可能万劫不复。”江曼歌饶头兴致盯着碎片,“希望这不是我的结局。”
江曼歌看完米娅发来的邮件后,怒不可遏,“早上六点我要去英国,你去找季玄玩。”
季琛不用猜都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以他对江曼歌的了解,不把对方玩死绝不会善罢甘休。
有时候看着她会不有不由之主想到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视觉感观受到惊人的刺激,容貌成为完美伪装。
季琛记得中国有个成语叫蛇蝎美人,用来形容江曼歌再贴切不过。
江曼歌叫来小刘嘱咐好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正准备溜之大吉,就被赵寒东给叫住:“三爷还有些话想对您说,请江小姐留步。”
看来是特意来蹲自己的。
江曼歌也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思索一番后便同意了。
赵寒东把人恭恭敬敬给请进办公室,那阵仗活脱脱就是皇帝回宫的架势。
“请稍后片刻,我就不打扰了。”
江曼歌深深吸一口气,终于有机会仔细看看,之前被盯得太紧连“敌人”的据点都没能打探清楚。
角落里一枚祖母绿胸针引起她的注意,江曼歌暗笑:“基本上穿黑色的白景舟居然也会有这个东西。”
接着又啧啧两声才猛然发现不对劲,终于接受了一个可怕的事实——白景舟是她炮友。
试问,跟自己仇人的儿子睡在一起是什么样的体验。
江曼歌此时恨不得把白景舟给大卸八块。
她默默把东西放好,静静等待。
“美丽的小姐,很抱歉让你久等。”白景舟将一束玫瑰献给她。
江曼歌双手接过,嘴角勾起一个阴恻恻笑容,“白三爷非常具有绅士风度。”
白景舟充耳不闻坐在她身边,“喜欢吗?花很衬你。”
真可谓是人比花娇。
江曼歌:......
要是在一天前,我可能还会夸你,现在没把花砸你头上都算慈悲。
没被理会,但毫不气馁。
江曼歌冷冷看着他,沉声道:“咱们应该重新认识一下,柏慕洋。”
她终于发现了,看来也不是很傻嘛,她一定是关心我才能这么快认出来。
白景舟心中狂喜,可面上是一副无辜的模样,“你认错人了。”
死鸭子嘴硬。
江曼歌象征性鼓掌,“柏影帝记性真好,比弗酒庄派对上的事你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在两年前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他们看对眼试了试,双方都很满意。
戴着面具关上灯的感觉奇妙。
享受过欢愉,是谁躺在身边真的重要吗?
江曼歌勾勾手指示意白景舟靠近,双手搭上他肩膀,“白总现在的技术不如之前,是被我掏空的缘故吗?那你可要多进补啊,毕竟我不喜欢肾虚的男人。”
白景舟低声笑着:“欢迎指教,包你满意。”
说罢,不由分说吻下去,江曼歌佯装不配合还勾的他欲火难耐,他吻的更深,肆意在口腔里掠夺。
她在享受。
白景舟轻抚她的脸庞粗粝的指腹擦过,江曼歌轻轻咬住他的手指,妩媚一笑。
他们相拥,像极了一对深爱彼此的恋人。
江曼歌趴在白景舟腿上不动声色抚摸他的胸肌,指尖碰到他喉结的瞬间,白景舟瞳孔颤动看着在自己身上捣乱的家伙。
江曼歌玩的不亦乐乎,另一只手描摹他上唇畔,是很柔软神秘的触感。直到白景舟一直任由她抚摸的喉结突然动了一下,双手被抓住死死桎梏在身后。暗道:完蛋,她又不想陪白景舟玩了。
她抬头对上白景舟微微眯上的眼睛,他将头江曼歌的颈侧大手在腰腹上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