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歌阴沉着脸坐在老板椅上静静等待白景舟,时间在无声流逝,临近下吧都没堵着人。
秉承着绝不可能加班一分钟的原则,她收拾东西准备下楼。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即将离开的步伐,“进来。”
一位身着米白色连衣裙嘴上挂着浅笑的女性进入。
眉眼间流露出的亲切感更是让人止不住想与她说说话。
“宁总监有什么事?”江曼歌疑惑。
宁阮错愕的表情稍纵即逝,不过只是休了几天假,自己想要的职位不光没有朝思暮想的男人竟还和别的女人同坐一下屋檐下。
宁阮整理好思绪,淡淡说:“刚回来就听说公司空降以为年轻漂亮的副总,我还没来得及向你请教。”
话里话外暗指她这个副总是靠身体换来的。
窗外的阳光愈发烈了,江曼歌根本没想理会。
宁阮又接着说:“讲小姐是在等白总吗,工作上遇到问题可以来问我,毕竟你刚来沐恩人生地不熟。”
江曼歌抬眼望她嘴角上扬,“宁总监你倒是和我眼缘,不如来参加我的Party?”
“盛情邀请我又怎么能不去。”宁阮点头答应。
江曼歌仿佛又想起什么悠悠道:“在公司你应该叫我江副总,虽然我刚来沐恩可断然是没有股东向员工请教的道理,况且你怎么断定我是个蠢货。”
江曼歌每说一个字宁阮的脸色就白一分,还要强撑笑容。
宁阮敷衍道:“江副总说的,宁阮受教了,还有工作就不打扰了。”
没想到这个江曼歌不是个好打发的主,心里那口气怎么都顺不下。
江曼歌微微点头,“不送。”
“江小姐你不是请假了吗?”赵寒东迎面遇上她。
江曼歌喜笑颜开,“刚来请假总是不太好,怎么今天上午不见白景舟。”
赵寒东指着总裁办公室,“三爷今早去视察工作了,现在人就在里面。”
江曼歌挥手致谢。
“白景舟,我要接手销售业务你让宁阮做交接。”江曼歌知道他不可能答应。
她被无视了。
江曼歌挑起白景舟的下巴唇瓣紧贴着他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喷洒着,“别动,有人看着呢!”
她比狐狸还要魅惑人心,只要看一眼足以沦陷。
宁阮透过门缝看着他们耳鬓厮磨的模样身体微微颤抖,她心里恨啊,姣好的面容闪过一丝狰狞,是时候该做些什么了。
“你的目的达到了。”白景舟推开她,嫌弃地擦着自己的手。
江曼歌撩过一缕头发在手里把玩,不以为然,“既然你不想我抢她的业务,那我们就立个赌约,只要宁阮一直没犯错,我就不跟她抢之后只做个只要分红的股东。”
白景舟眼睛直直盯着她,“为什么一定是宁阮?”
江曼歌无奈摊开手,“看来你很在乎她,宁阮惹我不开心了,拿走她在意的东西看着直跳脚的样子应该会很有趣。”
敞亮环境,水火不容的二人都在步步为营。
“你真的无耻。”白景舟眼中流露出嫌恶。
江曼歌一个巴掌甩在他脸上,赫然出现的红手印破坏了俊美的面容。
她垂眸看着这张脸,仿佛将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被打碎了。
江曼歌咬牙切齿,“你这个流着徐家血的东西又高尚到哪里去?我们都一样卑劣。你昨天应该是想撞死我吧,不妨告诉你,我妈妈出车祸当场死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敢再去碰车,我没被你撞死,真是上天有灵。”
她敲击桌子,沉声道:“答应我的赌约,对大家都好。”
宁阮办事沉稳可靠又待人和善,无论是从哪方面都远超骄横跋扈的江曼歌。
白景舟思索着,“赌约成立,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江曼歌婉婉一笑,“都是生意人,白总可不要光说不做。”
江曼歌佩戴的蓝色耳坠在阳光的照耀下耀眼无比,她托着下巴“白景舟,不知道我有没有说过,你这声音像极了我一个朋友。”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白景舟眼里藏有无尽寒冰,让人不敢直视。
白景舟讥讽她:“不知道有没有人人告诉你,这种尬聊的方式很掉价。”
江曼歌嘟囔着嘴:“万一他是你兄弟呢。”
他沉默不答。
临走前江曼歌还不忘激怒白景舟,“资料我都看过了,初步没发现异常,白三爷办事讲究的是一个滴水不漏,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还是当心点儿好。”
白景舟没有辩解只是默默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