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厌缺闻言愣了下。
清透的眼中映照她亮晶晶的眸,俏丽的容颜。
他俯身,噙住她柔软唇瓣。
他们确实,许久不曾亲亲了。
褚廷英和章砚初都住在跨院里,平日二人见面也不敢太放肆。
她喜爱他,理所当然会渴望同他亲近。
裴厌缺也由着她,两只臂环过她的腰身,任她扒拉开他的襟,在他锁骨和胸膛上留下许多的草莓印。
又摸摸索索把他的衣服拉好,在他脸上香了一大个。
如果不是在马车里,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这是二人心知肚明的。
还有一段路到相府,裴厌缺就这么揽着她,马车行驶平稳,惢嫣几乎要靠在男人怀里睡着了。
马车一停惢嫣就醒了。
她低吟一声,神色慵懒的从男人怀里抬起头来。撞见他深深的眸。
惢嫣有些迷蒙,欲跨出马车时被他拉了回来。被拉进他怀中,他勾着她的下颌,温柔的吻她。
惢嫣很高兴。
他在感情上内敛,鲜少有主动的时候。
只有在情绪压抑不住外泄,极度喜爱她时才会主动。
莫邪默默守在车外。
两位主子下车是一刻钟后了。
裴厌缺扶着惢嫣下来,又吩咐莫邪将车里的大小包裹全取出来,送到芳菲苑去。
莫邪往马车看了两眼。
默默喊来三个兄弟一起搬。
“二公子,表小姐。”在二人踏入门槛那一刻,看守的侍卫道,“方才有位姑娘来寻表小姐。”
就在惢嫣以为是哪家小姐时,那侍卫又道,“她说自己是表小姐的贴身婢子,希望可以见表小姐一面。”
惢嫣心里咯噔一声。
花腰?
她恢复记忆了?
相府的人经历了好几次的换血,这侍卫当然不认得花腰,惢嫣问,“那她人呢?”
“表小姐您不在府上,属下就让她在府外候着,结果没过多久,她就被人带走了。”
“我知道了。”
大抵是被那赫托带走了。
她记得他们今日要回南蛮来着。在这个当口恢复记忆,花腰想做什么呢?
想回到她身边?依那那赫托霸道的性子,大抵是不可能了。
彼端,使馆。
花腰双手被束在床头的横木上,张着嘴哇哇乱哭,豆大的眼泪珠子淌了满面。
她发丝凌乱,衣服松松垮垮。早上一醒来顾不得梳妆就往相府跑,没过多久就被那赫托扛回来了,闹腾一上午,就成这样了。
额头上的创口犹在,还夹杂了几分污秽。
她放肆的大哭着,婢子端着医用品在旁边不知所措。
几个使臣明显感觉到王子的烦躁。
除去还在装模作样收拾东西的,其余几个眼观鼻鼻观心压根儿不敢吱声。
格雅早钻进了马车,心虚的不敢下来。
那赫托抚了一把微卷的墨发,终于大步朝屋中走去,“咣”的一声响,险些把门板给震碎了。
花腰见他进来,睁着盛满泪水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旁若无人的哭了起来。
“你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那赫托叉着腰,挥退了婢子,恶狠狠问道。
“我不是花腰,我叫缠枝,我要我的姑娘,我不要跟你回南蛮……”
那赫托一听她一起“姑娘”,一口气就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亏他在得知她是那宫什么,那个女人的婢子时,还怀疑过她这失忆是装的,她是心思叵测有意留在他身边。
现在看来,他才是天下第一大蠢蛋!
这女的,真真儿一点心机城府都没有,跑到南蛮当细作?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回到你那姑娘身边干嘛?给她端茶倒水做奴婢?她是相府小姐,不缺你这伺候的人!”
那赫托真不知道这妮子脑瓜子咋想的。
跟他回南蛮,她是他的女人,谁都不能欺负了她去。可她怎么能这么没骨气?削尖了脑袋想钻去给人当牛做马!
那个姓宫的女子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花腰还是哭,“我要我的姑娘……”
哭的那赫托脑仁儿疼。
真特么想敲晕了带回去,但如果那样,依这妮子执拗的性子,只怕跑也能深一脚浅一脚跑到大禹来。
他是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对这么个小妮子束手无策。
那赫托牙齿磨的咯吱作响,气的脑子都要冒烟了。
“你那小姐倘若要你,早在你失忆时就跟认你了!她不要你,所以就算你恢复记忆去找她,她也不肯见你!”
花腰哭的更惨了,“她不在府上啊,而且失忆时不肯要我,还不是因为你禁着我……”
那赫托,“……”
敢情他是拆散她们的恶人呗。
那日,花腰哭闹了一上午,终于得来一个去相府见惢嫣的机会。
而那赫托则以大雪封路为由暂留上京。
花腰再度站在了相府门前。
惢嫣正为她的事头疼呢,闻她又至相府,立马让人领她进来。
花腰模样有些狼狈,虽然来之前有做打理,但是不精细,路上又哭了,挂满了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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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透的眼中映照她亮晶晶的眸,俏丽的容颜。
他俯身,噙住她柔软唇瓣。
他们确实,许久不曾亲亲了。
褚廷英和章砚初都住在跨院里,平日二人见面也不敢太放肆。
她喜爱他,理所当然会渴望同他亲近。
裴厌缺也由着她,两只臂环过她的腰身,任她扒拉开他的襟,在他锁骨和胸膛上留下许多的草莓印。
又摸摸索索把他的衣服拉好,在他脸上香了一大个。
如果不是在马车里,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这是二人心知肚明的。
还有一段路到相府,裴厌缺就这么揽着她,马车行驶平稳,惢嫣几乎要靠在男人怀里睡着了。
马车一停惢嫣就醒了。
她低吟一声,神色慵懒的从男人怀里抬起头来。撞见他深深的眸。
惢嫣有些迷蒙,欲跨出马车时被他拉了回来。被拉进他怀中,他勾着她的下颌,温柔的吻她。
惢嫣很高兴。
他在感情上内敛,鲜少有主动的时候。
只有在情绪压抑不住外泄,极度喜爱她时才会主动。
莫邪默默守在车外。
两位主子下车是一刻钟后了。
裴厌缺扶着惢嫣下来,又吩咐莫邪将车里的大小包裹全取出来,送到芳菲苑去。
莫邪往马车看了两眼。
默默喊来三个兄弟一起搬。
“二公子,表小姐。”在二人踏入门槛那一刻,看守的侍卫道,“方才有位姑娘来寻表小姐。”
就在惢嫣以为是哪家小姐时,那侍卫又道,“她说自己是表小姐的贴身婢子,希望可以见表小姐一面。”
惢嫣心里咯噔一声。
花腰?
她恢复记忆了?
相府的人经历了好几次的换血,这侍卫当然不认得花腰,惢嫣问,“那她人呢?”
“表小姐您不在府上,属下就让她在府外候着,结果没过多久,她就被人带走了。”
“我知道了。”
大抵是被那赫托带走了。
她记得他们今日要回南蛮来着。在这个当口恢复记忆,花腰想做什么呢?
想回到她身边?依那那赫托霸道的性子,大抵是不可能了。
彼端,使馆。
花腰双手被束在床头的横木上,张着嘴哇哇乱哭,豆大的眼泪珠子淌了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