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很快就回来了,带回了白则熠想要的东西。
然后白则熠向王树要了一个单独的房间使用,还要了一些工具。然后对王树说:“这是小人的祖传秘方,还请大人回避。”王树就气愤地走了,付出这么多东西还不给看。
白则熠在房间内将每种灵药都掰了一点下来捏碎放碗里,剩下的收进储物戒。
然后在碗里捣鼓了几下,冲了一点点水,拍了拍手,一碗黑乎乎的黏黏糊糊的药泥就完成了。和珅来了都落泪。然后又在房内生起火假装还在制药,实则人已经进入“窥心游梦”了。凭他现在的精神力可以做到白天一次,晚上一次。
一个时辰后,白则熠出来了,王树一直在门口守着,见到那么多灵药送进去最后只剩下这么一小碗质问道:“一箱子灵药只剩下这么一点?”
白则熠冤枉道:“这种药泥的炼制必须要灵药最精粹的部分,所以小人用一个时辰才炼制出这碗药泥。”
“况且……”白则熠顿了顿,“您给的一些灵药年份不够啊。”
王树皱了皱眉,没想到自己掺杂的不入流灵药竟然被当做了借口。他没再说什么,他知道白则熠肯定贪了不少。但凭他的观察,许柏似乎对白则熠有很大的关注,只要白则熠真的有这种易容术,即便是贪一点也无妨。
白则熠也是凭着这个才敢这么大胆的吞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灵药。
回到房间,白则熠装模作样地给男人的脸上涂上黑乎乎的药泥。
涂完后手附着梦华开始按着画像改骨相,经过他的不懈努力,现如今他已有三个单位梦华,现在只有两个单位了,白则熠一阵心疼。
五分钟后,白则熠洗去了男人脸上的黑泥,一张全新的脸出现了。王树惊讶地看着白则熠,没想到这家伙真有本事。白则熠则继续装“惶恐”。
“你可以走了。”王树对着白则熠道。
“是,大人。”白则熠快步离开了。
王树带着死士去了许柏书房,许柏看着死士一阵不可思议,上手摸了摸完全没有破绽。
随即挥挥手死士退下,对着王树说:“让京府衙那群人找快点,三天之内必须把余达找出来。”
“是。”王树正准备退下。
“等等,把余达升为幕僚,住的位置不用变,继续陪着小姐。”
“是。”
……
王树很快将消息告诉了白则熠,正如王树所料,白则熠表现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实际上他已经在暗戳戳准备下一步了。
入夜,狐扇从许攸妍的怀里溜出,吃了那一大堆一级灵药和不入流灵药之后,它的速度堪比二级武者。
这可以说是无敌的速度,因为拒狐扇所说这方世界最强者也就是乾王的实力是外劲,可以做到劲气外放。
而在联邦世界中三级武者就可以劲气外放了,由此白则熠推测这方世界最强者不过三级,一级巅峰的王树已是国公府中的佼佼者了。
这方世界划分武师,内劲,外劲三级。这也是为什么白则熠只要了一级灵药的原因,因为二级灵药狐扇可能吸收不下,再者太过珍贵,王树送来的那些灵药还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不入流的灵药。
狐扇迈着清灵的步伐像个幽灵一样跑到了书房的房顶上,它将脑袋伏在房顶上,雪白的耳朵抖了抖,房内的声音清晰入耳。
“主人,那个余达确实有本事,连我都找不出破绽。”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
狐扇眼睛一亮,第一晚就有收获,开业大吉。
“连你都看不出来?”这个声音大概就是许柏了。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改变一下计划。”男人道。
“可以,把青颜教放弃吧!”许柏说。
“但是余达还得再看看,你也派点人把城里的那个刘庄找出来。”
“谁知道哪个余达是真的呢……”
“是。”之后屋内归于平静。
狐扇飞身回到白则熠屋里,将听到的事告诉了白则熠。
白则熠听后只说了一句话:“再探”,现在的信息不足以让他布局。
……
接下来白则熠过上了陪许攸妍玩,躺平,攒梦华,吃饭,睡觉,秉烛夜谈的日子。要说监视那肯定是有的,从他第一天进府就被监视着,不过老爹留下的遗产还行,有一个空间隔绝环。
他用这个隔绝了屋内的烛光和声音,如果不闯入房间只会以为他在睡觉。
可惜的是狐扇没有再探到什么有用信息。
就这样过了两日,京府衙终于在许柏勒令的三天期限前找到了“刘庄”,并秘密押入柱国公府。
白则熠被叫到了书房里,书房里只有一个中年身着华服的男人,他面色儒雅,但眼睛却像毒蛇一样锐利。
白则熠一开始就先跪下了,脸上一如既往带着“惶恐”。他知道,这是打消怀疑的最后一步了。
“余达,你可知我是谁?”许柏笑问道。
“小人知道,您是许大人,王大人带我来时交代过。”白则熠道。
“哈哈哈,你先起来吧!你可是个人才。”许柏道。
“小人不敢当,只是有些机缘罢了。”白则熠起身道。
“哦?什么机缘。”许柏好奇到。他可从未听过这么高明的易容术。
“小人本是北方普通一民,靠打猎为生,后来有次进山却正好遇上雪塌,困于山中数日。”
白则熠吸了一口气:“后幸得一位仙人所救,仙人身着白衣,身上有数只白狐,小人便称白狐仙人,小人欲报恩,便在仙人身旁侍奉。”
“突有一日,仙人对我说北方将乱,见我数年心诚,传我易容术往南避难。”
“随后消失,只余下一只白狐与我为伴。”
这一番话正好与此前王树问白狐的回答相照应,可以最大限度打消怀疑。许柏没有说话,似是在思考这番话的真实性。白则熠也没有动。
片刻后许柏像是回过神来一样道:“抱歉啊!余先生,我不自觉就沉浸于那位白狐仙人之中了。”
随后他又问:“先生,可知我为何叫先生来。”
白则熠感受到了许柏语气和称呼的变化,知晓这一关算是过了,许柏是想收服他。
“小人不知。”白则熠虽然猜到了,但还是装傻充愣。
“我抓到刘庄了。”许柏道。
随即话锋一转:“可他一直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我们也无法破解他的易容,所以想请先生破他易容让他死心,可否?”
“可以,我一定让那畜牲显出真身!”白则熠深知这时拒绝只会让许柏继续怀疑,所以他马上表现出一副气愤的样子答应下来。
“王树!把刘庄带进来。”
王树带着“刘庄”走了进来,此时的“刘庄”像是一条死狗一样,筋脉尽断,武道无望。这就是真的余达了。
王树将余达像垃圾一样丢下就退下了。白则熠心道,你运气不好,谁让你碰上我呢?
“许先生,药材已经在外面了。我要不要退出去?”许柏问道,没有一点架子。
白则熠道:“不用了,许大人,卸容不需要那些。”
许柏饶有兴趣的说:“行,那我就应余先生之邀一睹仙术了。”他知道自己是学不到什么的,但白则熠的态度让他很满意。
不是白则熠不想再捞一笔灵药,而是如果易容和卸容的工序一样那难免会让许柏生出怀疑哪个是真的余达,对他会有防备。而让许柏看是为了表忠心,再者他也不可能学到什么。
白则熠双手掐诀,嘴里念念叨叨,然后手着梦华,他现在有六个单位梦华,没办法,有时候一些愿望不是他能完成的。
手在余达脸上一抹,一张完全不同的脸就出现了。以前易容需要变成特定模样,所以要捏来捏去,但现在不一样,只要弄出一张完全不同的脸就行了。所以白则熠只要注入梦华让它自由发挥就行。没有人知道“刘庄”长什么样,他说什么样,那就是什么样。
余达感到一阵疼痛,可他的舌头已经被割了,只能呜呜呜的叫着。
这也是许柏的信号,我不管你余达是真的还是假的,从现在起你只能是真的,盗窃的,只能是“刘庄”。